「刃!」
完全自創的程式被注入細細的銀劍,文承牽著小竹的手對著面前的一團黑影揮出一道白光,黑影瞬間被割裂。
墜落地面的是斷了兩隻手臂的女尉官,左右兩只肩膀噴出黑霧,她用牙銜起地上的匕首,一躍而起,眼中迸出黑色的火焰,直刺文承的喉嚨。
文承正從快要丟失的呼吸緩過神來,眼前卻一片漆黑,大腦恍惚地快要蒸發掉,耳鳴不斷,分不清上下左右。
雖然被哥哥牽著覺得好安心,小竹仍果斷掙脫開哥哥的手,用力挺直脊背,將千裡雪的針尖直指女尉官的胸口。
女尉官的心髒被紮穿,拼命縮起身軀,倒在地上弓著身子痙攣,不多時化為一團黑灰。
時間只有一瞬,眾人剛剛緩過神來,柳真也剛剛站起身,屋內所有人都被兄妹倆瞬間爆發的戰鬥意志驚到。
而敵人沒有給他們留下喘息餘地。
門外,混亂的槍聲在狹小的地下走廊裡回蕩,越來越激烈,火光一陣又一陣地傳遞到門外的大理石地面上。
大概是十九局內部都在發生戰鬥了,也不知蘇濛怎麼樣了,精神仍在模糊中,文承揪心地捂住胸口。
「所有人露出手腕,立刻!」柳真大喊。
眾人紛紛照做,屋內的手腕都沒有黑紋,柳真掃視了一圈後坐下說,「關門。」
文承這才恍惚過來,臉上慢慢紅潤,脖子的勒痕還在,他捂著心口不住喘氣,小竹扶著他坐到椅子上,一名年輕的軍官為他遞上礦泉水。
「嗡!」的一聲,屋內一片漆黑。
「又故障了?」一名年輕的尉官問。
「不,」文承苦笑,很快坐直了身體,「怕是被敵人切斷電源了。」
黑暗中的眾人面面相覷,敵人敵人,可敵人是誰?!
動機很明確是針對柳真的,而且還不是活捉,就是為了殺死她而來的!
此時無論是十九局還是地面怕都是一片混亂了。軍營還沒去過……
靠得住的地方只有一個。
「柳真,我們去委員會!」文承在片黑暗中抓住毛衣袖口。
「我的禁足還在期限嗎?」柳真只是冷冷地問向身後。
「柳真女士,現在是緊急狀態,您可以自由行動!」
「好,都跟上,」柳真站起身,並劃出一個火苗,「你們五個去接蘇濛,我們在茶園會和。」
「是!」
屋內的眾人開始盤點武備,子彈上膛,頓時一片咯噠聲,整備完畢後,眾人跟著紅色的身影徐徐出門,文承和小竹緊挨著她。
通風設施似乎也被破壞了,在一片漆黑、空無一人、空氣沉悶的走廊前方,不緊不慢的皮鞋聲迎面撲來。
「誰!」柳真喚出數道紅色圓陣,凜然地大喊,餘音不絕。
皮鞋聲戛然而止,只剩下一個黑色人影。
文承正要擋在柳真面前,被柳真不耐煩地罵道,「別礙事!」
果然之前是在幫倒忙了……文承悻悻然地退回去,又喚出光紋槍指著面前的模糊黑影。
那黑影只是那樣佇立著,似乎身後還有一個黑影。
在十九局一片內亂的情況下,還有誰能做到如此鎮定?
敵人是針對柳真的……難不成?!
「下次可要看好你的女朋友哦,文承。」
拉著一個藍色女孩,黑暗中走出一個綠色夾克,無框眼鏡反射出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