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也知道了,」林遠頓了頓繼續說,「委員會的各地支部都在面臨戰鬥,錢唐市的總部本就是最高機關。雖然正值這樣的全球性危機本不該內亂,但是更不應該花時間在英靈的爭奪上。抓了這個英靈,父親從協會轉到委員會也可以順其自然。」
「我聽不懂,也不想聽。」
「你不懂嗎文承?」林遠平靜下來說,「守護者這樣的最高權位竟然被一個17歲的任性少女佔著,她自然不會服眾了!」
「這就是你父親覬覦守護者的理由嗎?」
「不是覬覦,是奪回。」林遠這樣說。
「哼,」文承冷笑,將小竹放下,拔出千裡雪,「我可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
「真的要打嗎?你可好好考慮清楚。」林遠冷笑。
文承皺眉,蘇濛體力堪憂,小竹昏迷,自己不過是個廢柴,能指望的只有師父凱瑟琳了。
「徒兒,姐姐我對木系可沒有什麼剋制能力喲。」凱瑟琳附耳道。
文承冒出冷汗,拔劍這樣的行為果然還是太過草率了。
「你覺得我殺掉你會花多長時間?」林遠冷笑。
「哼,求之不得。」
「文承,你把這當什麼?黑幫內訌嗎?我可是在跟你協商。」林遠不緊不慢地說。
「這是協商的姿態嗎?」文承指向身後嚴陣以待的三座樹巨人。
林遠虛咪著眼睛觀察文承,不做回答。
果然也察覺回環了嗎?殺死我是沒用的。
我的死就是王牌。
文承露出勝利的笑。
「文承,我最後一次試圖和你商談,希望你和她解約。」林遠面露冷漠。
「真是不好意思,無論是你的動機還是行為,我一個都不同意。」文承露出倔強的笑,握緊了千裡雪。
林遠露出難堪的臉色,這樣的局勢下真的要對自己人動手嗎?某種意義上還算自己的情敵才對。
相比案件本身,他本有更大的棋局,用吞天吐地的高遠心志來征服傲慢的火焰女神,沒想到被這樣一個頑強的家夥阻攔。
相比文承這個莫名其妙就熱血澎湃的家夥,他難以調起近身格鬥的興趣。
表面上一直居於優勢,甚至連凱瑟琳也要忌憚他的家族背景三分,竟然卡在眼前這個不知輕重的文弱男孩上。
不能殺他,還有什麼辦法?
「真可惜,看來只有她本人和你說了。」
林遠面無表情地撥通了電話,過了一會,將電話遞給文承。
文承大驚,難道說……
「笨蛋……」電話裡傳來虛弱的女孩聲音。
「柳真!你沒事吧!他們對你怎麼了?!」
「別大驚小怪的,剛剛問詢到一半被叫出來接電話而已……啊……」電話那頭打了個哈欠,「情況我知道了,你呀,不知道說你什麼好,叫你好好藏起來……」
明明身陷囹圄,被蘇濛和文承接連拖了後腿,竟然還用這麼漫不經心的腔調,柳真的心是有多大啊……文承忍著心頭的酸澀繼續聽下去。
「吶,這件事我再也不能為你出頭了,十九局也在對我施壓,一直在英靈的事上問個不停……」電話那頭嘆了口氣說,「能信得過的只有凱瑟琳了,如果她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