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一動不動地吞嚥下口水,白霧漸漸消散,現出一個嬌柔女子的玉體。她並沒有預料那樣滿面霞紅或者嬌羞地叫出聲,而是帶著怨恨的眼神直刺過來,任由瘦弱的裸體被文承打量遍。
兩人這樣對峙著,突然傳來敲門聲。
「文承,你在裡面?」是母親的聲音。
「對,對啊。」文承看著抵在喉前的劍鋒發出顫抖的聲音。
「你剛剛叫我?」傳來咯噠一聲,門把手被旋開。
「沒,沒啊!」文承快速補充,「我在洗澡!」
「哦。」門把手旋了回去,女人的腳步聲遠去。
呼。文承拍了拍心口,母親那裡總算矇混過去了,他試探著向女孩說,「文竹?」
「啊!」女孩尖叫,收起了劍,捂著臉搖頭,又突然捂著胸部,左遮右擋,咚的一聲將玻璃門甩上,此時水汽散盡,透著玻璃門仍舊一覽無餘,女孩立刻蹲下縮到一角,臉紅地像只小蘋果。
文承無奈地搖頭,將自己的浴巾塞了進去,用餘光看到女孩胡亂裹上後便轉過身去,正欲開門,只聽得背後咯噠一聲,後腰被硬物抵上,火繩發出呲呲的響聲。
「說,」女孩在身後發出冰冷的聲音,「你為何召喚奴?」
「奴?」文承舉起手問。
女孩沒有回應。
看來是自己召喚出來的英靈了,可是什麼時候召喚的啊?只記得她的名字和一些零星碎片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文承笑著轉身,「不過,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侍從了,哪有侍從對主人這麼無理的?」
「啊!抱歉!」文竹收起火銃,屈身後退了兩步。
文承注視她思忖起來,首先要避開母親……
「那個呢,」女孩放低聲音說,「有鹽嗎?」
「鹽?」
文竹指了指嘴巴。
「你用這個吧,」文承走進了些,從抽屜裡取出一隻一次性牙刷,為她擠了牙膏。
文竹接過牙刷端詳許久,正欲咬下去,被文承一把抓住。
「不是用來吃的,看著我的動作。」文承帶著她又刷了一遍牙。
陌生感消散地比預料中要快,看來一定是共同經歷過什麼了,但碎片交織難分真假,為今之計只有重新梳理碎片才是。
刷完牙後,女孩不知所措地低著頭把玩手指,文承將衛生間門開啟一條縫,觀察客廳的動靜。
「主人,你在做什麼?」女孩拍了拍他的肩。
「媽呀,嚇死我了!」文承大喊。
「文承,你叫我?」門外傳來母親的聲音。
「啊!不是不是……」
母親的腳步聲漸進,文承趕緊關上門。
「你怎麼了?」母親在門外問。
「沒事沒事。」
「沒事嗎?那我做早飯了,想吃點什麼?」
「媽,我不餓,你別做早飯了,再回房睡一會吧。」
「都八點了睡什麼睡,你不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