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都能看出來?!」文承大驚,右肩明明老老實實被衣服裹著,難不成眼前的魔法使還會透視不成?
「哦,這個啊,」凱瑟琳抿了口茶笑,「是柳真說的,叫我順便幫你治療一下。」
「其實,剛剛在委員會已經治療好了。」文承說。
「你說那個機器嗎?來,我看看。」凱瑟琳面露輕蔑,指著文承的肩膀。
我看看?!這是要脫衣服的意思?孤男寡女在無人問津的教堂裡,眼前又是一等一的西洋美女姐姐,令人詫異的是美人並沒有據自己於千裡之外,多少是柳真大小姐推薦的原因吧,說好是來拜師的吧,為什麼變成檢查身體了?就算這樣,還是客從主命吧……文承吞嚥了口水,將衛衣和t恤脫去。
金發女子突然紅了臉,迅速別過臉說,「你!脫什麼衣服啊!我碰一下就能感覺到了……」
「這樣啊,啊哈哈……」文承拼命抱歉,撿起t恤準備穿上,卻被凱瑟琳按住。
「算了,就這樣吧……」凱瑟琳紅著臉湊過來,看了一會說,「果然,還沒有根治。」接著從指尖撥出一陣陣白光掃在男孩的右肩上,「這樣好多了嗎?」一陣陣溫暖的熱浪拍來,這下連骨骼都煥發了生機一般,酸澀感全數消散。
「嗯,謝謝。」文承等待女子收回手,將衣服穿上,他接著問,「所以光系魔法確實是可以治療的?」
「光系魔法自然是不行的。」凱瑟琳說。
「不行?!」
「是啊,」凱瑟琳站起身來,恢複了主人的儀態在屋內踱步,「光系魔法大多還是懲戒為主,主要剋制黑魔法和暗系魔法,還有一些增益和驅散的輔助程式,」她將兩手別到身後,面露神秘的微笑,「如果說治療法術的話,只有更高階的聖堂才可以做到哦。」
「可以教我聖堂法術嗎?」文承正色問。
「那可不行,」凱瑟琳背過身說,「如果要學聖堂魔法,必須皈依聖堂的信仰,成為牧師才行。」
怪不得這位金發美人態度一直都這麼好,原來是要拉人入夥啊……
「這個我做不到,」文承說,「我有自己的信仰。」
「哦?」凱瑟琳露出意圖不明的笑,「還真是有原則的家夥呢。」
「除了皈依聖堂信仰,還有別的辦法嗎?」文承問,「除了這一條,還有不犯法,我想別的都能接受。」
「真的?」凱瑟琳帶著壞笑自上而下打量起男孩。
「真的。」文承點頭,端起茶杯。
無論是在這裡做苦力,還是當下人都可以接受的吧。
「這樣吧……」凱瑟琳忽然忍俊不禁,「你姓谷是嗎?」
「對。」文承點頭,抿了一口快涼的茶。
「看你五官還算端正,一臉無害的樣子,要不就入贅我塞巴斯蒂安家吧!」凱瑟琳湊過來,捏了捏文承的耳朵。
「噗!」一口茶水噴在女子的白袍上。
「咳咳咳!抱歉抱歉!」文承放下茶杯,發現女子不見蹤影。
過了一會,凱瑟琳換了身白色吊帶連衣裙,將金發落在肩前坐到沙發上,一臉不悅地看著文承。
「我說凱瑟琳老師,如果你教我聖堂法術,我們不就是師徒了嗎……」文承苦笑。
「那又怎麼樣,出師之後再入贅好了咯。」金發姐姐若無其事地答。
這都是什麼啊?!為了繼承權可真是不擇手段啊……
「我說凱瑟琳姐姐,你長得這麼漂亮,又是聖堂塞巴斯蒂安家的大小姐,應該根本不缺追求者吧,招個女婿又有何難?更何況我應該比你小很多。」
「那又怎麼樣,要想從我弟弟那裡贏回繼承權,我得招個聽話的女婿才行。」凱瑟琳把玩著胸前的十字架說。
果然是別有動機啊,天上從來就不會掉餡餅,想到這裡反而安心了。既然兩條底線都觸碰了,也沒有別的辦法,無論如何先留下餘地再說吧。
「這件事太突然了,請容我考慮一陣子好嗎?」文承起身,準備離開。
「真是,這麼拖泥帶水,也罷,好好考慮吧。」白色連衣裙徑自去往裡屋,回頭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小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