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全能。
他慢步走至顧晴空的跟前，抓過她冰冷的手，反複的揉搓，想要給她一點溫暖，卻怎麼也溫暖不起來。
如果不是儀器還在跳動，他幾乎以為躺在他跟前的就只是一具屍體而已。
“顧晴空……”
他壓抑著要翻滾的情緒，聲音嘶啞的低撥出聲。
從來沒有想過，再見面，她竟然躺在這裡一動不動的。
“顧晴空！你答應過我的，你會好好的活著，你現在躺在這裡算什麼。顧晴空……我後悔了，我不應該放手的……晴空……”
龍擎像是被擊圬的城牆，一發不可收拾的坍塌。
抓緊了她的手，一聲一聲的低吼。
“你給我好好的活下去！否則我就將你帶走，讓你永遠也看不到秦傲，還有你的孩子……你忍心嗎？”
龍擎哽咽的質問。
顧晴空真的給他吵醒了，吃力的睜開雙眼，看著哭得極其狼狽的龍擎，慢慢地勾起嘴角一笑。
“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真難看。”
“你……醒了？”
“嗯，本來想要睡一睡，可是你一直在這裡哭，吵。我怎麼睡？你還是長不大嗎？”在她的面前，他永遠像個孩子。
只為了讓她高興一些。
龍擎一臉的抱歉，“對不起，我……我……我就是想要告訴你，我來了……”
“嗯，我知道。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顧晴空故作了精神狀，看著龍擎微微一笑。
龍擎怎麼會不知道，她是在強撐，“嗯，你孃家人沒來，我就是你孃家人，怎麼著也要從孃家出嫁，才對，不是嗎？”
“好。”
顧晴空看著龍擎臉上的淚水，慢慢地抬手，輕輕地拭去他臉上的淚水，柔聲說：“一個大男人……別這樣哭……很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