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莫寒沒有多說什麼,徑直結束通話了電話,許安然聽著嘟嘟聲,好半天這才穩下來。
叩叩。
敲門聲適宜的響起,許安然猛地抬眸看向雙扇門,“誰?”
“小姐,是我。你的精油到了,從法國空運過來的。”是貼身照顧她的秦姨,她屏了屏心神,開啟門,接過她拿來的盒子,“你去休息吧,我累了,沒事,不要來打擾。”
“好的,小姐。”
“嗯……”
許安然輕輕地帶上門,背靠著雙扇門,捂臉,好一會兒這才慢慢地平靜下來,看著手裡的精油盒子。
是他特意從法國定製的,具有安眠的作用。
他總是這樣,關心體貼著她每一個小細節,而她卻什麼也沒有為他做過,冷司皓,你讓我情何以堪?
許安然一個人蜷縮在床前,靜靜的守著昏睡過去的冷司皓,她完全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她這個非專業的,她害怕越搞越糟。
更沒有膽子叫了後面的醫生來給他看一看。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讓她告訴別人,但是她知道,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這一刻,她才發現。
他的身上有著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例如他為什麼叫顧莫寒顧六,他明明是獨生子,而他又叫他三哥。
那種感情不像是朋友那麼的簡單,簡直就猶如親兄弟。
她不問,他也不提。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安然聽到門鎖的轉動聲,猛地驚起身,陽臺的門被人推開,顧莫寒提著藥箱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也是翻陽臺……
和冷司皓來的方式,詭異的相同。
顧莫寒淡掃了她一眼,再看向床上的冷司皓,濃眉緊蹙,低咒出聲,“三哥,你到底是有多蠢!”
一面心疼的罵著,一面開啟藥箱,把裡面的針管,還有鹽水瓶拿出來,麻利的先給他掛水,再拿了酒精開始清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