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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冷司皓動都沒有動一下,已經徹底的完全昏睡過去。
顧莫寒用酒精棉洗了好多次,這才勉強的將傷口處理幹淨,這剛剛鬆了一手,一股鮮血直往外湧,形勢非常的駭人。
許安然嚇得有些站不住,“顧六……”
顧莫寒眼疾手快的拿了冰袋,立即按壓,先止傷口的血,隨後這才進行包紮,時長一個小時,屋內的血腥味越發的濃,一垃圾籃血紗布。
終於。
顧莫寒剪斷了繃帶,無力的跌坐在地毯上,看著臉色蒼白似雕像的許安然,“他這個刀傷有點深,不知道有沒有傷及內髒,最好想辦法把他挪到你的醫務室去,畢竟你那裡有裝置。”
許安然慌亂的點了點頭,忽而又搖頭,“他說……不可以讓外人知道,我……我的醫務室人非常的多。”
顧莫寒盯著許安然,“那你是想他在這裡等死,自己想辦法。”
因為米婭的事情,他對她總這麼冷著臉,她已經習慣。
“好,我知道了……明天,你還來嗎?”許安然想到明天她就要去公司了,而且左媛也在,她根本有些脫不開身。
顧莫寒點頭,“這幾天不會離開北臨,你想辦法移到醫務室後,聯系我。”
“好,辛苦你了。”
“今晚他可能會發燒,我把藥調好,輸完換藥,總共三組。”
“嗯,我知道……”
顧六看著許安然擔心成那樣子,忍不住說:“他什麼事都經歷過,這點傷不算什麼,不讓外界知道,是為了安瑞的股市,別有用心的人。”
“我知道,顧六,謝謝你……”
“米婭明天開始不去你的公司上班。”
顧莫寒那口氣就是通知,而不是詢問。
許安然臉上的表情弧度不大,輕輕地咬下唇:“她如果是自己不想,我尊重她的選擇,如果是你……抱歉,我不能答應你。”
“許安然!”
顧莫寒沒有什麼耐心的低吼。
許安然沒有一分要被威脅的樣子,看著他:“我知道你把她放在手心裡,我何嘗不是?她現在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想她好,更想她成長,她喜歡這個工作,我也需要她。”
顧莫寒真的要給許安然氣死了,盯著她:“現在三哥的命可在我的手裡,你就不能討好我?我不想我的女人再受一點傷。”
“你認為你可以護著一點傷害也沒有嗎?米婭總是要學著面對的,顧六,我知道你在意她。可愛情也需要旗鼓相當,你有沒有想過米婭的感受。”
許安然非常的能理解米婭想要進步的感受,因為曾經她也是站在她的角度,仰望著自己愛的人。
那麼的害怕被別人知道,害怕被人嘲笑,她高攀。
同樣愛情的保鮮期一過,要面對的問題,會接踵而來,只有旗鼓相當的愛情,才可以共同進退,一起面對未來。
顧莫寒被許安然說得無以言對,他是從來沒有想過米婭的感受,他認為他愛她,這就夠了。
不用管別人怎麼看,哪怕與全世界為敵,他也要愛她。
可現在才曉得……
不止是他愛。
或許他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