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著趕上司馬麟也在辰宮中等候多時,見司馬玉兒的面色不對,便擔心地問道:“二皇姐這是怎麼了?”
甄姬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把事情言明,這讓司馬麟的面色更加蒼白。這時他被甄姬一把抓住雙手,與司馬玉兒的手交疊,一臉慎重交代道:“麟兒,你要記住這是你皇姐,她待你不薄。一路上你可是要好好照顧,千萬不能讓人欺負了去。本宮確實不懂什麼政事,但是作為孃的怎麼不心疼自己的兒女?若是德妃泉下有知,會不會怪本宮照看不好她的女兒?只是本宮人微言輕難以改變陛下與太後的決定。”
司馬麟神色激動,這個身子羸弱的少年拍著自己的雙臂道:“二皇姐,麟兒如今的肩膀還不夠寬敞,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接你回家!只要我活一日!”
甄姬見司馬玉兒十分感動的樣子,接著說著這次路途對於司馬麟來說很是兇險,只是她幾次三番去請求換成他人,但是無法改變他們的決定,只能盼望著老老天保佑,佛祖保佑。
“皇姐只問一句,你且老實回答我,且不可欺騙皇姐。”
“皇姐請說,麟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若是換成你,你會讓皇姐出嫁嗎?”
司馬麟面露驚異,隨後看著對方期待的眼神認真道:“麟兒不敢欺瞞皇姐,若是麟兒真的有皇兄這樣的本事,萬萬不可讓此事發生。我朝泱泱大國豈會讓一個弱女子去承擔?這不是讓天下恥笑我朝的無能?我朝的公主必是世上最尊貴的女子,理應享受父兄的庇護,受盡萬千寵愛,才能彰顯我朝的威望。”
甄姬看著忽然間親密的姐弟倆,嘴角一揚。
此時躲在樑柱後的小月面露震驚之色,這翼王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是不是真的……她越想越心驚,忍不住捂住嘴,怕忍不住喊出聲來。她想著要不要立馬把事情稟告陛下,還是先跟曼姑姑說一聲,商量著此事。
神色匆忙的小月忽然撞到一個綠色的身影。
“你走路不長眼睛啊?”
誰這麼囂張?小月面色一橫,正打算反擊,抬頭一看居然是司馬顏身旁的宮婢碧雲。隨即揚起一個討好的笑容道:“原來是碧雲姐姐。”
碧雲又在司馬顏那裡受到了訓斥,還是因為雲嬋。想著這股惡氣真是難消,見笑得一臉諂媚的小月,也沒什麼好臉色,正好這股氣撒在她頭上。
“姐姐?哼,我可沒你這樣的妹妹。別胡亂套關系。”
小月見著對方囂張的樣子,心中很是不服氣,同是作為奴婢的,也見得比誰高貴。連雲嬋見了自己,也是好聲好氣地說話,這宮中誰不知道如今在陛下身旁最受寵的便是雲嬋,哪有碧雲什麼事?
小月也是有底氣的,隨之高昂著頭,“碧雲姐姐如今的身份當然不是我能比的,但是與雲嬋姐姐那可就差遠了。”
不說還好,這一開口無非是觸到碧雲的怒火。
“胡說八道什麼?”碧雲憤怒地咆哮道。
“我可沒胡說,這宮中誰不知道雲嬋姐姐是唯一近身的宮婢,放在官家那便是通房丫鬟,那地位自然比其他人高多了。”
“胡說!陛下根本不可能寵幸雲嬋!”
“怎麼會?”
“因為……”碧雲一時口快將要吐口而出,忽然意識到自己要說什麼,及時閉了口,心中後怕不已。
但是她絕不能就此放棄反駁對方。
“就算雲嬋再厲害,也還是宮婢而已。就以你的姿色,你再怎麼努力除了爬上你曼姑姑的位子,還有什麼能耐?難道還想當貴人不成?陛下可是看都不會看你一眼。”碧雲不甘示弱地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