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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空師傅可曾想過還俗?”
司馬麟突然的話讓義空聽之措手不及,於是很長時間內因為此事心不在焉,渾渾噩噩。
甄姬沒想到司馬玉兒會突然開竅,居然找自己前去太後那邊求情。
“麻煩甄太妃了。”這是司馬玉兒一生中做得最為越界的事情,心中忐忑,更多的是對未來的一種希望,好像有什麼東西沖出了牢籠,雀躍不已。
她知道溫博文喜歡特立獨行的女子,她只是想為自己的幸福爭取一下,至於其他的,暫且不說吧。
甄姬笑著一番安慰。
太後聽到甄姬與司馬玉兒一同前來,心中訝異,隨即召見。
太後詢問是何種事,聽她們是因為阿古達的求親之事,心中便有了成算。她倒不是不在意甄姬,只是一向安分守己的司馬玉兒會來求情倒是十分意外。
“事情還未定下來,玉兒就這般擔憂,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太後,兒臣沒有什麼難處,只是不希望離開陛下,離開太後。這丹徒路途遙遠,若是玉兒嫁去,那今生就難以再見到太後與陛下了。兒臣捨不得啊!”
“哀家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因為這個,這女兒出嫁,個個不是如此?你且看甄太妃,到底有多少載不見故土,不見親人了?”
司馬玉兒貪念太後疼愛,對自己的周到,只是不知什麼時候起,心中卻十分排斥對方這種舉動,尤其是現在。
甄姬見司馬玉兒的臉色不好,不由得關心道:“玉兒這是怎麼了?看起來臉色不好。”
太後這才注意司馬玉兒的神色不對,寬慰了幾句,對於司馬顏是否真的對她的婚事定論緘默其口。
“太後,臣妾覺得這阿古達性子粗野,確實配不上金枝玉葉的公主。而且他的婚事幾次三番的出現差錯,臣妾覺得上天是特意告誡他不是玉兒的良人。再說晉國的公主嫁過去就有一個那麼大的女兒,那讓天下人如何看?”
太後聽之面色越來越陰沉,呵斥道:“放肆!晉國公主就算是出嫁也算是低嫁,但卻是為了我朝與丹徒的和平,這是大義,甄太妃豈可用如此低劣的言辭去貶低?如今的晉國的局勢正需要塞外的安定,若是趁機滋擾生是,那將百姓陷於水火。身為晉國的公主,身受百姓的供養,遇到危機,就有責任去維護晉國的百姓。”
甄姬一愣,“臣妾知罪。臣妾真不知此事如此嚴重。確實是以小人之言了。還望太後看在臣妾是實在心疼二公主,一時心切,才會有這樣的話。”
太後見對方的臉色惶恐,也知宮中女子只會擅長宮闈爭鬥,哪會注意政事上的兇吉?
一旁的紅姑見太後面色漸緩,這才開口道:“太妃,太後也是逼不得已。太後也為了此事與陛下相論,只是這婚事一波三折,這次是阿古達單於親自開口,若是駁了他,那豈不是傷了和氣?一方是公主,一方是丹徒,陛下與太後也是難以抉擇,若不然,這聖旨早就下了。就是因為顧及到公主。”
紅姑的一番話,讓司馬玉兒意識到自己的命運已經定下,猶如任人宰割的魚肉。
甄姬見司馬玉兒踉蹌地走回去,不由得擔憂地讓她跟自己回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