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司馬玉兒第一次出門,護送的侍衛是從龍武軍裡特意挑選出來的,個個武藝高強,也是為了防止阿雅此類的事情再次發生。
“公主,這街上的熱鬧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宮婢開口道。
司馬玉兒微微一笑,誰說不是呢?她放任著自己的侍女掀開簾布的一角,那吹來的清風拂過她的嬌顏,心中的煩悶舒緩了不少,尤其是聽著外面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嬉笑打鬧聲音,雖然離自己想去甚遠,她也暗自為這些人開心,暗自羨慕著。
“公主可喜歡糖葫蘆?”
聽侍女一問,司馬玉兒忽然想起上次甄太妃從民間帶來了一串給自己,聞起來有一股甜香,只是嬤嬤說這是下人吃的東西,作為身份尊貴的公主是吃不得的。她又想起自己已經過世的時時刻刻保持優雅的母妃。
“喜兒,你進宮有多久了?”
喜兒不知公主為何要問這個問題,還是老實地回答。
司馬玉兒喃喃自語道:“也不算久,冬兒陪本公主已有好些年了。”
喜兒這才想起,自己其實也是走了狗屎運而已。前腳冬兒因為突然患病暴斃,內務府就調動自己來到了公主殿中,憑著自己討喜活波的性子,這才入了公主的眼。瞧瞧那些姊妹中,誰不羨慕自己的運氣?
忽然間馬車發生了意外,猝不及防地把司馬玉兒摔出車外,幸好一個突然冒出的人影把她接住,才不會讓一場意外發生。
遠處一個人影出現在酒樓雅閣上,側著半張臉,嘴角一揚。
隨後一個一身男子打扮的女子出現。
“你來啦。”
嚴真白了對方一眼,諷刺道:“這不是廢話嗎?師兄,多年不見,你仍然那麼人見人厭!”
華青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袖,替對上倒上一杯清茶,茶香醉人。他微眯著眼,一臉陶醉,才言道:“師妹也還是老樣子,一點女人的樣子也沒有。”
嚴真冷哼一聲,大步一垮,手抄起茶杯就一飲而盡,末了還搖晃幾下用盡,“好茶!”
華青鄙夷地看著,“你這好比是牛嚼牡丹,哪有女子像你這般豪飲?軍中的男子估計都被你嚇壞了,還有人娶你不成?”
說到這,嚴真眼裡充滿了火光,興奮不已道:“這倒不用你操心,我的婚事我自己會解決。”
華青只當是對方和自己犟嘴而已,並未放在心上。這世上若是真有男子娶她,那真是天下血雨。人家一聽她的姑母的威名就嚇退了。
“對了,你讓我做的事我都做到了。說好的,閑王府中的人到底是我的親戚,你不可做的太過。”嚴真一臉嚴肅地警告道。這次幫華青並不是完全為了他,這其中也有她的一份私心。尤其是安德雖然是自己的表妹,說起來比起司馬昭要親厚多,但是她這樣對待表哥實在是不該,尤其是看到表哥為安寧遠嫁的事傷神。
尤其是她知道上次表哥受了重傷,只是寄家書回去,其他人毫無回應,也只有安寧用自己的所有寄去幾未珍貴的藥引,書信中噓寒問暖,每次表哥有煩心事,總會把安寧的信讀了一遍又一遍。這才是真正的兄妹之情。
因為這次安寧的犯錯,婚事暫且擱置。想必知情人都知這是陛下的託詞,這遠嫁的公主即將換人了。
嚴真看著坐在自己面前胸有成竹地華青,那一副弱書生的打扮,怎麼看都覺得欠揍。
“師兄,你是不是又在算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