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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父女情深的確讓人動容,場面潸然淚下,連太後眼角微澀。
“母後,這般如何是好?”司馬顏嘆了口氣。
“唉!可憐天下母父心啊!哀家實在是看不過,皇兒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
“陛下,律法之外不外乎人情,雖然臣對安寧公主的作為有所忌諱,只是事出有因,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若是換成其他人,未必有安寧公主如今的坦然。還請陛下明鑒,太後開恩。”嚴真開口提安寧公主求情道。
司馬顏看著地上跪著兩人,確實是一副感人的畫面。如今和親在即,且不可再生事端,還是早早離去的好。於是便赦免了安寧的罪責,但是需修身養性以待他日好好嫁去丹徒。
雖然這事司馬顏下了嚴令,但這事不知為何傳到了阿雅的耳朵裡。想著這樣陷害自己的惡毒之人居然要成為自己的母親,阿爸的大閼氏,怎麼也不能容忍。於是不管不顧地在司馬顏的禦書房裡大鬧一場。
司馬顏沒想到會出現疏漏,想來自己還真是太仁慈了。
阿雅對上司馬顏那雙桃花眼中泛著的冷光,不知為何腿腳有些畏縮,有種想逃的沖動。
“阿雅如何知道此事的?”
對於司馬顏的發問,阿雅如實回答,是從阿爸的手下聽來的。
司馬顏臉上的笑意褪去,想不到這阿古達的人隱藏得夠深的,連她後宮中都有本事牽扯。
這時有人稟報阿古達求見。
司馬顏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這次和親估計是沒那麼簡單了。
阿古達對於是誰倒是不在意,但是想著對自己女兒下手,而自己疼愛的女兒對安寧公主多有芥蒂十分不滿,這次他是來請求換人的。他們部落雖不如晉朝強大,但也是草原上的勇士,作為未來的草原的閼氏,怎能有陷害自己女兒的汙點?這次回到草原,若是傳到其他部落首領那去,豈不是要丹徒成為草原上的笑柄?這事決不能發生。
“還請陛下息怒!”
司馬顏看著跪在地上勇武的漢子,這人有一雙銳利如鷹的雙目,身上帶著一股血汗之氣,假以時日,必是草原上獨一無二的狼王。
“不知阿古達單於想要如何?”司馬顏開口道,“畢竟這事讓人觸手不及,說起來還是朕的不是。”
阿古達聽著帝王冷冽的聲音,心中一跳,開口道:“阿古達只是希望有一個溫柔善良的妻子,還有一個真心愛護阿雅的母親,還望陛下成全。”
司馬顏抬頭看著圓柱上雕刻地栩栩如生的真龍,果真是氣勢非凡。纖白的手指很有節律地一下一下地敲著龍椅上的扶手,沉思片刻才幽幽說道:“容朕好好想想,你且先下去,朕自然不會讓你失望。”
司馬玉兒沒想到甄姬會邀請自己去翼王府,說實在的從五皇弟建府之後,她就甚少見到,這府邸如何她也不曾知曉。雖然說她與陛下感情深厚些,與司馬麟少有往來,但先帝的子嗣不盛,她作為皇姐也理應多照料些。
遂向太後請了懿旨出宮去找司馬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