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梨花帶雨般垂首道:“皇上恕罪,昨晚臣妾一是不敢違背皇上意願,二也是心疼皇上想為你解憂……”邊說,邊偷眼看沈辰逸,心頭突突狂跳,很怕偷雞不成蝕把米。
沉默良久,沈辰逸方才手扶著額頭,強自鎮定:“朕昨晚喝多了,你快收拾一下,先回自己宮中,等朕旨意。”
“多謝皇上開恩。”阿離拭去淚水,盈盈起身收拾停當,在太監的護送下離去。
魏福海見阿離遠去,上前輕聲請示沈辰逸,“皇上,請明示離妃該如何處置……”
沈辰逸背負雙手,看著殿外的青石板地,,“將她禁足宮中,朕再也不想見她。”語氣雖極淡,為了她和柳思煙十分交好,心中卻極力壓制著想處置她的心。只是心中滿腔的憤怒不知該往哪裡發洩。
魏福海應承著就要離去,沈辰逸又叫住他:“讓人把藥給她送去。”
“是,皇上!”
……
如履薄冰的日子一過就是三月有餘,沈辰逸日日去煙雲軒,依然是得不到柳思煙一個熱臉。繞便如此,他還是保持著不懈的決心。
這日從煙雲軒回到自己寢宮,太醫院的徐太醫卻來稟告,昨日午後,去明月閣給離妃娘娘把脈,發現娘娘懷有皇嗣已有三月,特來請示皇上,該如何記檔。
沈辰逸聽得面色咋冷,斜著眼看著魏福海,緊閉的薄唇微微勾起,“這是怎麼回事!”
魏福海嚇得噗通跪下,“皇上,小的那天早上就派人將藥給離妃娘娘送去了,小的真的不知這是怎麼回事……”他實在是不知道那離妃娘娘是怎樣躲過避子的湯藥,成功懷上皇嗣。
“哼!”沈辰逸一聲冷哼,不再理會魏福海,拂袖向阿裡居住的明月閣疾步走去。
明月閣裡,阿離遠遠瞧見沈辰逸,心中的喜悅油然而生。自己懷上子嗣,皇上就算討厭她至極,也斷不會將她如何。這後宮的女人,有了皇嗣就等於有了安身立命的資本。沈辰逸子嗣本就單薄,此刻怕是也有些歡喜吧。
“臣妾恭迎皇上。”阿離向著沈辰逸盈盈拜下,嫣然一笑。
沈辰逸一路上壓抑的怒火,被她這一笑勾的更加邪性,他揪著她的衣領,聲音凜冽的讓人心驚膽寒,“你怎麼會懷上我的孩子,說,朕賜的避子湯你是否喝了?”
阿離面色驟變,額頭嚇出層層冷汗,“皇上,臣妾真的是不忍心……”
“不忍心?!”沈辰逸冷冷連笑數聲,“你即不忍心,那就讓朕來幫你下這個決心!”說著,就命人端過一碗墮胎的湯藥,要往她嘴裡強灌。
阿離嚇的掙紮著連連後退,“皇上不要,這是你的孩子啊,你不能這樣……”蒼白的面上沒有半點血色。
沈辰逸卻沒有半點心軟,手下也不留情。阿離歇斯底裡的尖叫著,聲音刺耳的攝人心魄,“啊……皇上……求求你,只要放過孩子,阿離什麼都願意!皇上,求求你!”
來回推搡中,湯碗落地,摔得粉碎。“好,既然你想留下孩子,那朕就如你所願!朕將你罰為庶民,即日離宮,永遠不許再回這裡!”
沈辰逸厭惡的將她推出老遠,不再多說一句,轉身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