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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晚上學校都有講座和大師課,我雖然承諾了他要把空頭支票兌現,可是一直沒有倒出時間,於是只好告饒,將做好吃的這件事情推到了週四。
電話裡,他長嘆一聲,說唉,又要等兩天。
我捧著手機,想著他的模樣,笑得沒心沒肺的。
醃篤鮮的食材準備相對麻煩些,週四要做顯然倉促了些。於是我便想著,先用著家裡現有的材料,做一頓炸醬面吃。我五點鐘下課,之後就馬不停蹄地直奔回他的家。
用鑰匙開門的時候心裡不免有點小小的忐忑,竟然還夾雜著一點激動——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家裡沒有人,左歡和石越卿都還沒有回來。我將書包放下,進了廚房。
廚房裡冷冷清清的,像是很久沒有開火的樣子。我一邊搖頭,一邊把鍋拿出來洗一洗,用火腿炒了大醬,又煎了幾個雞蛋,切了點黃瓜絲做配菜。因為怕油煙傳到客廳裡去,我將木製拉門關上,開始煮水,準備下面條。
我剛挖出芝麻醬來,就聽見有鑰匙開門的聲音。我把涼水兌進芝麻醬裡,慢慢調著,騰不出手,於是便沒有探頭去看。
結果倒是左歡先叫起來。
“哎呦,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吧,我怎麼聞到煎雞蛋的香味了?”他好像在換鞋子,我聽到玄關處窸窸窣窣的聲音,“越卿,你為了讓我保守秘密,竟然願意下廚做飯來賄賂我?”
我愣了一下,調芝麻醬的手上微微一停。
左歡好像在掛衣服,然後我聽到他去洗手的聲音。灶臺上的水開了,我將火稍微關小一些,將面條下了進去。
“對了越卿,”只聽左歡繼續說道,“你爸今天給我打電話了,他想讓我再勸勸你,不要跟他斷絕關系。我知道我勸你也沒有用,可是你是真的想好了嗎?你真的想要放棄家裡的一切,做好從此以後就孑然一身的準備了?”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那麼清晰——我立刻就呆住了。
過了好半天,我才終於反應過來,隨手下意識地將芝麻醬的碗“哐當”一聲撂在臺面上,一把就拉開廚房的門。
“等等!左歡,你在說什麼?你剛剛說石越卿他做了什麼決定?”
左歡正邊甩著手上的水珠邊往客廳裡走,廚房的門一開,他看到我,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一下子也呆在了原地。
一時間我們都愣住了,我瞪著他,他瞪著我。
我們兩個像鬥雞一樣瞪著彼此,卻誰也沒有先說話。
過了好半天,左歡才眨眨眼睛。我只見他皺起眉頭,臉上寫滿了懊惱,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似乎是想要補救,但又為時已晚。
“小…小滿,”他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你怎麼來了,怎麼是你啊……我還以為……哎呀,我聞到大醬香味了,是要做炸醬面嗎?厲害厲害……”
我把他結結巴巴的話截斷。
“別轉移話題,”我說,“你剛剛說什麼?石越卿要跟他爸爸斷絕關系?那是什麼意思?”
左歡面露難色,用手去抓頭發,“你別問我了小滿,求求你了,這事我不能說。”
“能不能說我都已經聽到了,你不告訴我我也會去問石越卿。”我擦了擦手,走進客廳裡去,“做好孑然一身的準備?是不是因為伍舒安那件事情?他到底放棄了什麼?”
許是我的問題太多,連珠炮一樣,逼得左歡退無可退。他很懊惱地坐到沙發上去,然後狠狠地抓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