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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田小姑娘形容自己的感覺。
我說我怎麼覺得自己的日子現在就分兩種,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和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心裡就像灌了蜜,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總想著還有多久能見到他。
田汐凰說我相思相得魔怔了。
我覺著,自己其實也不算是相思那麼嚴重,我頂多也就是心裡空落落了一點,晚上忽然沒人找我,覺得不適應了一點而已。
我偶爾會下意識地覺得石越卿在等我,再一個晃神才想起來,啊,他還沒回來呢。
他到了的當晚給我發了微信,說他接下來幾天會有點忙,可能不能太頻繁地給我打電話了。果然,前兩天我都沒接到他的電話,直到第三天晚上,我這邊都十一點多了,手機才突然響起來。
我剛剛練琴回家,正在洗臉。塗得滿臉泡沫的時候,我拿起手機來一看是石越卿,趕緊胡亂抓一條毛巾抹了下臉,接了起來。
“小滿,”他的聲音仍舊沉沉的,聽上去似乎有一點疲憊,“你睡了嗎?”
“沒有呢啊,你可真會挑時候,我剛剛洗臉呢,滿臉都是泡沫。”我嘿嘿地笑,抱著手機坐到床上。“你呢,德國好像比這邊還晚一個小時吧,你為什麼不睡?”
“不給你打個電話,我睡不著。”
這個家夥,我心裡暗暗地想,這個家夥不知道是不是跟我呆的時間久了,居然也會來哄我了,也會說好聽話了。可我卻居然這麼吃這一套。
我控制不住地笑起來。
“少來,你都好幾天沒理我了。石越卿,你想沒想我啊?”
他在電話那端低低地笑,然後很老實地說:“嗯,想了。”接著他反過來問我:“你呢小滿?”
我毫不猶豫地答道:“一點都沒。”
他哈哈大笑起來。
我開始同他說起這些天來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麼,只覺得想說的話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我說起我的進度,我說你知道嗎,我用了兩天就練下來普羅科菲耶夫奏鳴曲的第一樂章,厲害吧。我語氣得意洋洋的,他先是順著誇贊我,接著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說道:
“小滿,你又練到半夜十一點了?”
我最近確實天天練到十一點,就恨不得晚上住琴房了。想起他走之前曾千叮嚀萬囑咐過我,伶牙俐齒如我也不禁一下子語塞。
“嘿嘿,這個,嗯……”
我微微頓了頓,很快思維就暢通了。我一邊跳下床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說:“你看啊,我現在練琴練得用功一點,等你回來以後我不是就能好好陪你了麼。我們就可以到處去玩啦,我還可以給你做好吃的。”
我將冰箱裡的瓶裝水拿出來倒進杯子裡,“你覺著我的計劃好不好?”
他想了想:“嗯,聽上去不錯。”
我又嘿嘿地笑了:“你這次回來,再帶點大香腸唄,上回我都沒捨得吃。”
“嗯。”石越卿頓了頓,接著又說,“小滿,你晚上回家一個人要小心點。”
我應了一聲,鼻頭卻忍不住酸了一酸。過了有一小會兒,我弱弱地,帶了一點撒嬌地問:“石越卿,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
許是聽到我這樣問,他的聲音軟了些,籠上一層柔和的溫度。
“應該是星期天,快了。”
我其實沒覺得說了多久,然而再一抬頭的時候時鐘都快指向一點了。他那邊比我還要晚上一個小時,這會兒都快淩晨兩點了。意識到這一點,我趕忙同他說太晚了,該睡覺了。順帶著嗔怪了他一句,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時間。
他卻同我說:“小滿,我想聽你多說一會兒。”
第二天我一整天都活力滿滿的,在琴房裡碰上田小姑娘,她一見我就疑惑著,說我如此有精神,是不是昨天跟石越卿打電話了?
我驚詫著說,你怎麼知道的啊?
她很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說,哼,全都寫在臉上了。
我跟著她進了屋子,反坐了椅子,把下巴道:“哎你知道麼,昨天晚上,石越卿說他喜歡聽我說話。”我晃晃悠悠地挪了挪椅子,沖田小姑娘挑了挑眉,“哎,你說,我說話是不是特好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