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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三點。
他將我送回來,在車子上我實在支撐不住,一路上都迷迷糊糊的。到家門口的時候,我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他叫我,聲音像火爐一樣溫暖。
我們在我家門口道別,他將禮物遞給我,又勸我明天起晚一點,不然睡不足。我接過來一看,果然是德國有名的那種大香腸。
他望著我,我沖他傻傻一笑。
第二天是禮拜一,我一整天都很忙,上午有我老師的專業課,我彈了肖邦奏鳴曲的第一樂章,她還比較滿意,又給我提了不少建議,令我受益匪淺。下午我有音樂史的小課,要上一個半小時,之後還有一堂室內樂的課在等著我。
音樂史課上完,我一路小跑地去下一個教室。andre是我的室內樂老師,個子高高的,愛穿粉顏色的襯衫,總是帶著和善的笑容。
我們準備要給他彈得是勃拉姆斯的一首鋼琴四重奏,第四樂章是最為激動活躍的,一開始就熱情昂揚,激情四射。對鋼琴這部分來說,這個樂章還是挺令人提心吊膽的,速度快不說,技術上也相當困難,一個不留神就容易彈錯。
跟我一起彈重奏的都是三個外國姑娘,最後這個樂章我們排練了很久,可仍舊不免有些緊張。
我們進門的時候,andre的上一組學生剛好出來,沒想到竟然是嶽溪。我同她打了個照面,嶽溪沖我眨眨眼睛,小聲說:“上完課給我打電話。”
我點點頭。
嶽溪挽了一個馬尾,眼睛彎彎的,調皮靈動的表情讓我感到有些好奇。晚上我老師在學校裡有一個講座,我上完重奏課沒什麼時間吃晚飯,只好匆匆跑到aitrose買了一個三明治。
於是我回到學校,坐進餐廳裡,一邊給嶽溪打電話一邊啃著三明治。
“小滿,越卿哥哥昨天找你了嘛?”
嶽溪的聲音酥酥甜甜的,是那種小女生的腔調,軟軟的,問問題的時候,總願意在最後加上一個拖長長的尾音,給人感覺麻麻的。
“嗯。”我嚼著三明治,支吾了一聲,也不知道該不該把昨晚的事情跟嶽溪和盤托出。
“他去你兼職的餐廳找你了?”她問。
我想了想,又“嗯”了一聲。
嶽溪急道:“你老嗯什麼啊,給我說說,你們都做什麼了?”
“你到底想聽什麼,”我笑起來,“把你八卦的心思收一收吧,曲子都練好了嗎?”
“別轉移話題,”嶽溪語氣嬌嗔,“我覺得你們兩個人之間不太對,肯定有事。前天晚上越卿哥哥一下飛機就過來,給我東西的時候一口一個小滿。我跟他說你今晚好像不在家,建議他把東西幹脆放在我這裡,回頭我就直接給你了。他卻不肯,一定要自己再跑一趟。”
她停了停,把手機換到了另一邊,“小滿,越卿哥哥是不是喜歡你啊?”
我心裡一下子酥酥麻麻的,欣喜和忐忑一齊湧上來,將我的內心填充得滿滿當當。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他拿著兩大桶爆米花的模樣,他側頭看我說不許反悔的模樣,他在電影院門前神奇一般出現的模樣,還有他寬闊的肩膀和結實的胸膛。
心跳好像突然加速,我趕緊又吃了一口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