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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印象裡,最難忘的影視片段一直都是金凱利的那首雨中曲。
上世紀五十年代的電影,畫面的質感粗糙又有些沙沙的,大雨瓢潑而下,鏡頭貫穿始終。金凱利戴了一頂漂亮的小禮帽,手上拿著一把純黑的雨傘,在瓢潑大雨中漫步街頭。從哼著愜意的小曲,到最後水窪中狂舞。他的一身西裝被澆得透透,雨傘成為了最大的裝飾。
究竟是要快樂到什麼程度,才夠資格哼上一首雨中曲呢?
……
我在電影院門前望著他,身後有小孩子嘻嘻鬧鬧地跑過去了。呆了好半晌,我才眨眨眼睛,緩緩地又不可置信地叫他:
“石越卿?”
他只穿了一件樣式簡單的黑色毛衣,深色顯瘦,令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更加頎長挺拔了幾分。我是在聽到他聲音的時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在做夢。像這樣邂逅在喧鬧的街頭,我的大腦一下子短路,愣了愣,才接了一句:
“好巧啊。”
他笑起來,眸子裡有星光閃爍。
“不巧,小滿,”他頓一頓,“我跟著你來的。”
我瞪圓眼睛。
“啊?”我有點懵,皺眉驚訝地說,“你怎麼不叫我呢?你是一直在餐廳裡等我嗎?可我為什麼沒有看見你?”
“我在外面等的,你出來以後直接就走了,”他望著我,眼睛很深,“你一路上都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我臉上一紅。
“……沒想什麼。”我有點心虛,趕忙轉移話題,“你怎麼過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
他稍稍側頭看我,“不是說好要把東西給你?”
“真的不用啊,”我搖頭,“我不好意思再收你的禮物啦。”
“還不知道是什麼,就先說不要?”
“嗯……是什麼?”
“德國特産的大香腸。”
“……我要!!”
他笑了起來。
我第一次見石越卿的時候,對他的印象不過是五官長得很周正,以至於稍顯嚴厲,但我的心裡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他的臉部線條輪廓都很硬朗,我曾經一直覺得,五官硬朗的人氣勢通常咄咄逼人,笑起來一定不會好看。
然而在這一點上,石越卿是個特例。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笑起來的時候,黑色的眼睛裡像是蘊了一汪清泉,能讓我瞬間忘記周遭的一切,一時間只覺得溫暖如春。
附近的教堂敲響了十一點的鐘,我這才忽然想起夜場的阿湯哥馬上就要開演了。我看看他,卻見他正側身去看那張電影時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