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吃完早飯,嶽溪說她要回家再收拾收拾,而我則直接拎了書包,準備去練琴。aryebone這條高街上人來人往的,我繞了一點路,到aitrose去領了一杯茶。
有人從後面拍拍我,我回過頭去。
是何苓姐。
何苓是我們學校研究生二年級的學生,學歌劇的,嗓子不錯人也漂亮。最令人刮目相看的是,她大學是在清華畢業的,後來又考上了清華的碩士,只要回去交上一篇論文就可以拿到學位了。
我一向佩服學霸級別的人物,見到是她,禮貌地笑了一笑。
何苓先開口:“小滿,我正好要找你。”
何苓是清華大學倫敦校友會中的一員,很多時候總有些特別的音要找我,我將手中的茶放在一邊,等她一會兒。
她接了一杯黑咖啡。
我們一起走回學校去,路上她跟我說起,這個月底她有一個活動,需要一個鋼琴伴奏,想問問我有沒有時間一起去。
我問:“什麼活動啊?”
“有一家公司辦了一場慶祝晚會,想要找一些中國學生去熱鬧熱鬧。”見我有點猶豫,何苓又接道,“有錢掙的,小滿,一百二十鎊,我們到時候對半分。”
這一下我精神了,就這麼答應了下來。
剛剛邁入大二,我就感到課業並不輕松。這一年我們要學四門課,音樂分析,音樂史,視唱練耳和指揮。
教音樂史的那個老師是個英國人,口音特別的重,好像都是從鼻腔裡發出來的音節一樣。
但是不管怎麼說,來英國一年多,從一開始上課聽得完全一頭霧水,到現在可以遊刃有餘地在課堂上回答問題,記筆記。我對自己英文水平的進步還是頗感滿意的。
剛開學的兩個禮拜,嶽溪還時不時地叫我出來,但我回回都拒絕,漸漸的她也就不再叫我了。我的社交生活很貧瘠,這也讓我有了充足的時間練曲子。我老師自己就是個工作狂,教課,學校裡的公關,開音樂會,辦音樂節,還有練琴,她什麼都幹,一天到晚連軸轉。
自然,她是不會讓學生們閑著的。
她留的作業量很大,曲子練不完地練,弄得我們都叫苦不疊。
就這樣,我的日子過得忙碌而充實。一轉眼過了半個月,我的師哥在學校的貝多芬比賽裡得了獎。原來在沈陽的時候我們就師從同一個老師,一直以來關系都不錯,我考慮考慮,決定買點小禮物祝賀一下人家。
可我沒有送禮物的經驗,和汐凰商量來商量去,她建議不如買張黑膠唱片,顯得頗有品味。
“但他沒有黑膠唱片的播放器啊,”我苦惱,“那怎麼辦?”
田小姑娘在微信裡回我:“那隻能說明他沒品位。”
我對汐凰的解釋頗感無奈,可是也確實找不到更好的東西。於是挑了一個禮拜六,我到牛津街的hv去選唱片。
牛津街的hv是一家很大的店面,專賣cd。進門以後,我徑直上了二樓,古典樂的專欄在靠邊的一排,我找到擺放黑膠唱片的架子,一張一張篩選起來。
我看得認真,沒有注意身邊都有什麼人。唱片很多很全,但我卻沒有找到十分心儀的。於是我一個隔層一個隔層看下去,卻被一個人擋在架子前。
我沒多想,用英文說道:“不好意思,請讓一下好嗎?”
他於是退後一步,我說了一句“thanks”,不想竟突然聽到這人叫我的名字。
“小滿?”
他的嗓音是典型的男低音,沉沉的,又厚重,叫我的名字的時候好像冬日裡的暖陽照到雪地上,一時之間猶如春暖花開。
我沒有想到會有人叫我,驚訝地回過頭去,看見石越卿就站在我身邊,手裡拿著一張c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