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晃晃悠悠的,到第二天天已經亮了才趕回到京城。
蕭錦杭看著她身上那件村婦的衣服,說道,“換件衣服再回去吧。”
溫婉兒抬起頭,一雙眼睛紅的嚇人,說道,“蕭錦杭,你得讓人回來把他們好好安葬了。”
溫婉兒被禁了足,自己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但總有些不走尋常路的家夥能躲過侍衛的眼目偷偷溜進來,就比如正站在她面前的溫穆久。
溫穆久一來就氣勢洶洶的沖上來推了推她的腦袋,“你有沒有腦子?上個茅房都能讓人劫走了!”
溫婉兒摸了摸自己的頭,之前聽春桃說溫穆久這些天不眠不休的帶著家丁到處搜查她的下落,多少有些感動,順手給他倒了杯茶,語氣也好了許多,“你別生氣嘛,我那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啊!”
“哼!狗屁,什麼人派來的刺客啊?”溫穆久大刀闊斧的坐在凳子上,拿起茶牛飲了一口。
“我怎麼知道啊,你問我我問誰啊?”溫婉兒反駁。
溫穆久用鼻子哼了一聲,揚了揚下巴,“還有宮淮也真是的,只顧著救二妹妹,話說要不是齊王出手,這次恐怕兇多吉少。”
見溫穆久怒氣難消的樣子,溫婉兒笑了笑,心裡突然有些感動。
“這也由不得他啊,心愛之人被抓走了,他難免會亂了分寸。要是你的話,設身處地一下,你能保證你不去追生死未蔔的二姐姐而是先把我送回去嗎?”
溫穆久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在權衡,最後嘆了口氣,說道,“那也不能……”
“好了,”溫婉兒打斷他,“我能保著小命回來已經夠幸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不用計較了,只是有人替我丟了性命,”她的眼神黯了黯,“這是令我最難過的。”
溫穆久聞言,轉頭看她,說道,“那戶人家我已經親手葬了,你放心。”
“哎?怎麼是你葬的,這件事只有我和齊王知道。”溫婉兒眼睛滴溜溜的轉著“說!你和齊王之間有什麼骯髒的交易。”
溫穆久一聽不樂意了,抬手給了溫婉兒頭上一掌“什麼叫交易啊!還骯髒的交易呢,我和齊王多少年的友情,你個小丫頭片子少來玷汙我們的感情。”
溫穆久和溫婉兒兩人又在罵罵咧咧,打打鬧鬧的了。
溫穆久不禁想起前些日子齊王來找自己的情境。
“啊久,夜梟那件事處理的妥當麼。”
“恩。雖說這次把丞相府搭進去了,不過淩志機警並沒有被發現。”“呵呵,真是越來越好玩兒了。”蕭錦杭笑道,“你替我帶個話,要想大仇得報就要在秋試上好好表現才行,他可是一把利器。”
“是。哎,對了,齊王啊,我方才來的時候遇見太子了,小家夥心情不咋地啊?說是你沒幫他報仇,報什麼仇啊?”溫穆久想到了剛才看見太子的時候,那小家夥的樣兒,哈哈。
蕭錦杭笑了笑:“幾個月前,鈞兒在護國寺碰見了溫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