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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高三那年發生的一件囧事,晏秋至今記憶猶新。
某一次的課間,她從抽屜裡翻出了一本書,開啟來看,裡面夾著一張紙條。
上面一共有兩行字。
我喜歡你。
放學後在小拱門等你。
末尾打了一個括號——我會一直等到你來為止。
她很慌亂,下意識抬頭逡巡,掃了整個教室一圈,也沒見有可疑的人。江湛正巧從外邊走來,和人有說有笑,注意到她的視線,也瞥了她一眼。
晏秋不知所措,趕緊把頭埋低。
她知道這種可能性低,可還是抱著“萬一”的心態守在了那裡。約定的地點是上下學的必經之路,放學過後,陸陸續續有學生走過,一撥又一撥的人潮從她身旁湧過,晏秋只攥著肩上的書包帶,盯緊自己的腳尖。
好幾次抬頭,遇見了班上的熟人。她總覺得他們看她的目光有些古怪,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晏秋忍著心裡的別扭,一直沒有挪腳。
那是一個冷天,天氣預報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準。
氣溫驟降,可她只套了一件校服,風從寬松的袖口灌入,冷得她直打哆嗦,只能靠不停地踱步來緩解。
到了傍晚,依舊沒人出現,校園冷清,保安大叔提醒她說快要關門。
“哦。”她吶吶地應。
起初只覺得失落,漸漸地,心也開始發寒,她懷疑是剛才的那陣風吹進了自己骨子裡。
原來,那時候的她就已經學會了偏執,直到現在,依舊沒有長進。
...
晏秋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是昏沉。迷迷糊糊嘶了一聲,渾身只覺僵硬。
“晏秋?”她聽見有人在叫她,艱難地撐開眼皮,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影。
“彤彤?”她坐起身來,困惑周圍陌生的環境——狹窄的房間裡只有清一色的病床,雪白雪白的樣子。
趙彤彤在她背後墊了個枕頭,一邊嘆著氣說,“昨晚上你可嚇著我們了!”
晏秋疑惑地看她,只聽她繼續解釋,“你不記得了?昨晚上半夜的時候,你發燒說胡話,我們把你叫醒,又打了校醫院電話,這才把你挪到了這兒。”
揉了揉太陽xue,晏秋依稀回憶起一些。
“你昨晚上穿得少,又在外邊晃悠了那麼一陣,鐵打的身體也是扛不住的!”
她“哦”了聲,腦海裡短暫地閃過那些難堪的畫面,很快回過了神。“下次不會了。”她承諾著說。
“你好點兒沒?”
她點點頭問,“你沒去上課?”
“待會兒等司涵過來接我的班。”
晏秋笑了笑,“哪有這麼誇張?我不是已經退了燒了?”
“姐姐!你都燒到三十九度了,還不算嚴重?”趙彤彤背過身抱怨,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語氣緩和了些,“醫生說你最好歇一歇。”
“可我下午還有課。”快到期末了,她不想落下學習。
趙彤彤嘖嘖幾聲,只好退一步說,“那我陪你去。”
“謝謝彤彤。”她感動地笑,說著又將視線移向了窗外,心不在焉地盯著一棵枯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