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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是這樣。”江汀現在想起來還能覺得後槽牙隱隱作痛,“當時本來準備是暑假會老家去的,誰知道由監護人一起辦理的簽證竟然是這個用處呢?”
“所以你就讓他們把你綁走了?”裴霽啼笑皆非,不知道對於江家這一大家子說點什麼,“……等等,你說……你和家人出過櫃了?”裴霽突然反應過來,從剛剛的一大段話裡找到重點,震驚道:“那個時候你才多大?這麼早!”
他心裡詭異地生出點拐帶小朋友的內疚,“怪不得你父母要把你送出國,你……確實太輕率了。”
江汀不贊同,“你當我是什麼?鐵樹嗎?感情本來就是在人一生之中最熱烈,最滾燙的時候才會發生的呀,要不是那個時候喜歡上你,哪怕再晚那麼一兩歲,都不會有那麼深重,那麼情難自已的感覺了。”
裴霽總覺得心裡沉甸甸的,彷彿墜了鉛塊,“不不不……話題好像被扯遠了……我想說什麼來著?哦”他終於想起來,“臥槽你那麼早就出櫃了?那你父母豈不是都知道我?不是,他們對我看法怎麼樣?這樣問好像也不對……”
江汀難得一見地看到裴霽手足無措的樣子,覺得很稀奇,他抱臂站定,眼神帶上點戲謔,“是啊,早就知道你了,而且還因為我打職業,所以對這一塊還很關注。”
裴霽這輩子很少經歷這種類似於“見面評審”的環節,一時很難接受,“……我覺得我和你在一起太困難了。”裴霽雙目無神,腳下虛浮地往前直愣愣地走,“太困難了……竟然還要見家長,我寧願單著,天吶!怎麼會有人要見家長的?”
江汀急眼了,一把拽住裴霽的手腕,把他的手腕攏在手心,“都這種時候了,你竟然還打退堂鼓!”他簡直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你這不是事到臨頭找個坑把頭一埋的鴕鳥做法嗎?你這人怎麼這樣?平時打比賽那種不服就幹的氣勢哪兒去了?”
裴霽連連搖頭,“慫了慫了,幹什麼幹,不幹,再見。”
江汀氣急敗壞,萬萬沒想到此人滑不溜手,“不行,這事可由不得你,我早就和他們說過了,遲早要帶你回去見一面的。”
裴霽恨不得把頭一埋,“我是誰,我不知道,別問我……”
江汀冷酷無情,“就在這場邀請賽結束,回去之後。”
裴霽妄圖做最後的掙紮,“你看……我們亞洲賽打完了之後,是不是還有個國際賽?”
江汀眼見著這個話題從“見家長”翻身一躍,跳到了半點不搭的國際賽,有點兒懵,“……是的,怎麼了?”
裴霽趕緊趁熱打鐵,“你看我們s9國際賽估計是……哦不,肯定是要去歐洲打的,你看……”他搓搓手,“不如等到那時候再去見家長?”
江汀鐵面無私地一口回絕,“想的美。”他撇撇嘴,“這種時候就知道使勁兒向後縮了,一開始招我的時候呢?還有,我都已經和家裡坦白了,你呢?什麼時候帶我回去見你家長?”
裴霽:“……”真是急死這個新媳婦了。
“你不懂。”裴霽長嘆一聲,“我家裡的情況比較複雜,有點難辦。”
江汀非常激動,“那總不能不辦啊!”他咳了一聲,“……我是說,也是要著手去辦的。”
裴霽斜著眼看他,“可急死你了。”
江汀羞赧地擦擦鼻尖,“……還好還好。”
江汀把裴霽的手腕握在手裡,之間剛好能觸到對方的手背,他來回輕輕地掃了一遍,感覺有一點凹凹凸凸的起伏不平。
裴霽招手叫了一輛車,自從知道江汀會說韓語之後,兩人的行動越發脫離大部隊,單獨行動地十分開心。
“你不是被送去的德國嗎?”裴霽回想有點好奇,“怎麼會說韓語?”
江汀苦笑,“雖然隊員差不多都是德國人,但是……教練是韓國人啊,偶爾還有韓國的外援,他說話
……嗯,就有點難懂,到最後我們差不多每個人都會點韓語,不過只會說,不會寫。”
裴霽奇思妙想,“那我以後也去做個教練,還要做外國教練,促進一下中文的發展……”
江汀扶額,“我的少爺,你就省省勁吧,按我看,你就先去把你沒唸完的大學好好唸了……”
裴霽用一種“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奇妙眼神看他,“你是不是打職業打傻了?我拿什麼去唸大學?”
江汀信心滿滿,“你當時和我說過,說你報的是醫科大學,對不對?”
裴霽嗯了一聲,“當時沒有多想,喜歡什麼就報什麼了。”
江汀慶幸萬分,“還好你報的是醫科大學,否則我就要去報個醫科類院校了……不是,醫科大學最長可以九年再畢業的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