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忠應下,食指放在嘴邊吹響口哨,很快暗處的護衛便殺了出來。
要闖番邦的城門實在太過簡單,趙懷琰也原不必鬧如此大動靜,但食人谷窮追不捨,只能用此下策。
食人谷的人都慌了,立即道:“谷主,咱們撤吧!”
紅菱眼看著番邦的官兵沖了出來,也想撤,可那馬車裡卻迅速出現個人影來,黑色的廣袖錦衣,冷峻的面容,睨向自己時無情的眼睛,都讓她深深著迷。
“一定要給我抓住他!”紅菱已經幻想到肉到嘴裡會是多麼美味了,當即便朝趙懷琰抓了過去,可趙懷琰只抬手將一側的劍飛刺過去,紅菱便不得不側開身子去躲,等她再回過神,阿忠的劍已經從她後面狠狠刺入了她的心口。
她當即瞪大眼睛,趙懷琰卻只冷淡掃了她一眼,提步離去。
“站住……”紅菱咬緊牙關,猛地從阿忠的劍裡跑出來,飛快的朝趙懷琰的方向而去。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之前貪戀美色的她了,她嘴裡嘗到了血腥味,她要吃肉。
阿忠嚇了一跳,立即去追,但底下的官兵越來越多,他根本脫不開身。
趙懷琰身份已在城牆上,看著面容痴狂著靠近的人,目光微涼,抬手,便輕巧將人一掌打了下去。
底下食人谷的人看著谷主被打下來,瞬間怔住,卻因為這一瞬間的愣怔,很快被那些官兵給制住了。
看著那一抹紅色飄落,暗處的人只感興趣的看著站在城牆最高處如遺世獨立般的男人,風吹動他的黑色長袍,隨著他散落在身後的長發一同飛舞,冷酷而決絕。這樣的男人,合該有掌天下之氣勢,只可惜,一腔柔情都傾覆在女子身上。
就在他思忖的時候,便見趙懷琰手掌輕動,而後一支暗器迅速朝她飛來。
她勉強躲過,等再回頭看,方才那城牆上的人已經消失了。
她轉身撿起那暗器來,是一支如菱形的銅釘。
“當真是無情,待女子,一點也不知憐香惜玉。”她說罷,才看著已經被全部拿下的食人谷眾人,笑笑,這些烏合之眾早些被處置了也好,省得總是出來汙染眼睛。
“閣主,您的車馬已經準備好了。”後面有人來道。
“嗯。”她嬌媚淺笑,原本看起來清純的五官迅速魅惑起來。
底下的人還記得上一次被她輕巧殺了的人,不敢多看,迅速低下了頭。
她笑笑,這才轉身上了馬車去。
此時番邦的韓蕭接到趙懷琰堂而皇之離開的訊息時,立即就慌張了。
“無涯先生呢?可還能找到?”他慌張的問道。
“皇兒,你不能總靠外人……”一側皇後道:“而且那個無涯也不一定真是幫你的,我聽聞,當初拿走太後那畫卷的人,就是那所謂的無涯夫人。”
“母後,那畫捲到底有何機密,你如此費盡心機。”韓蕭略帶著幾分不滿道。
剛成為皇太後的皇後想起那畫卷,眸光都暗了下來,花白的頭發散落了幾根。
“那裡面的機密,救下番邦也可以。”她說完,韓蕭也跟著沉了下來:“如此說來,是無涯利用了我。”
他才說完,很快又有人送了信來,是他期盼已久的無涯的信。
他看到送來的信,已經沒了之前那股的欣喜,只冷聲問道:“信裡說什麼?”
“回稟皇上,信上說,番邦若想求一線生機,立即出兵大齊,方是上上之策。”底下的人回道。
“出兵大齊?”他冷笑起來:“現在出兵,我番邦就徹底完了。傳信回去,讓他要麼交出無涯夫人和畫卷,要麼朕全番邦通緝他!”
底下的人都怔了怔,皇上之前還將這無涯先生奉為上賓,怎麼忽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他看著一側同樣氣惱的皇太後,不敢再說,立即去傳令了。
此時的長孫玄隱,接到韓蕭的回信時,只淺淺一笑。
苦蓮還不認識許多字,見他笑了,只問道:“師父,他是答應了?”
“他若是答應了,番邦尚有一線生機。”長孫玄隱笑笑,將傳來的信直接放在一側的燭火上燒了:“如今辛夷意圖拉攏北燕,等北燕同意,番邦就成了眾矢之的,就算大齊不發兵,北燕為了跟大齊的邦交,也會徹底跟番邦決裂。”
“決裂的話,番邦現在兵強馬壯,也不怕吧。”苦蓮不解道。
長孫玄隱也耐心,笑笑,道:“如今已經盛夏,等寒秋一過,便是凜冬,那時的番邦又要面對饑荒問題,可能讓它打秋風的國度只剩下北燕和大齊,到時候他們要麼忍受饑餓,要麼進犯,而後被滅國。”
“可是現在發兵攻打大齊,不一樣是個死字嗎?”苦蓮越發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