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他就是無涯!”韓蕭也不知道長孫玄隱的真實身份,一年前遇見他的時候,他便自稱無涯,從未說過自己是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趙懷琰面色冷沉:“他們住在何處?今日來身邊跟了多少人?是什麼人?”
韓蕭能感受到他冰眸盯著自己時,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好似被凝固的寒冷,他轉頭看著底下沒用的侍衛,再看看面前的男人,咬牙道:“住在城中的私宅,今日他帶著他夫人跟小廝,就他們三人,不見跟其他人接觸過。”他咬牙道。
“夫人今年年紀多大,是啞巴嗎?”
“年紀不大,但面貌醜陋,看不出具體年齡,雖然白了頭發,但並不是個老太婆,也不是啞巴。”韓蕭立即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人根本不是沖著自己來的,但他今日卻是隨韓晉一道入的宮。
想了想,他才道:“你是韓晉的人?你是要對付無涯嗎?既如此,我幫你對付無涯,你跟在我手底下如何?”無涯太過神秘而且不尊重自己,倒不如面前這人,強大如他,便是殺了韓晉都不是問題。
趙懷琰聞言,冷冷睨了他一眼,連廢物二字都懶得罵他,直接將他扔了下去,轉身便飛速的離開了這宮殿。
但按他所說,那無涯的夫人方才便是故意瞞騙著自己,假裝彎腰駝背的老婦人欺騙自己了!
她為何要騙自己,她是錦嫿嗎?
越想他越覺得疑點甚多,若那人真是錦嫿,她知道自己的存在的話,為何不肯出來見自己?難道是受了什麼脅迫嗎?
嫿兒……
他面色更沉,速度更快的往韓蕭所說的私宅而去。
阿忠簡直追得腿都要斷了,不過往後他若是知道他們苦苦追尋的皇後娘娘就曾在他眼前時,不知是如何感想。
林錦嫿現在坐在馬車裡,發現苦蓮將馬車徑直趕出了城,才道:“我們現在出城?”
“嗯,師父吩咐的,城中已經不安全了。”苦蓮道。
“不安全……”林錦嫿垂眸看了眼手裡的畫卷,這才終於開啟了來,可畫卷裡,只有一副美人圖,那女子模樣十分明豔,眼底帶著些傲氣和清寒,唇角藏著的笑意,可見她那時的愉悅。
林錦嫿不懂,僅僅就是一張美人圖,便叫皇後苦心索要這麼多次,甚至逼得太後焚宮麼……
“師姐,這畫下面寫著的是離什麼島……”苦蓮瞄了一眼,才道。
“離陀島……”林錦嫿隨口說完,才發現這紙上當真是寫著這三個字。
她眨眨眼,難不成這幅畫跟離陀島有什麼關系?
她細細看了看,這畫上已經沒有別的字了,她想了想,到底是將畫卷先收了起來。
不過如今老太後這條路斷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林錦嫿的馬車快速往前走,殊不知此刻長孫祁燁的馬車已經瘋狂的從後面追了過來。
從宮裡出事後,他便接到了趙懷琰的訊息,讓他盯著各處宮門城門,沒想到還真叫他盯到了。難道前面那馬車裡坐著的,當真是阿慕嗎?
若是如此,他此番絕不會再讓她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阿慕,等等我!
他飛快的在後面跟著,長孫玄隱獨自坐在馬車裡,如同局外人般的看著,終究只是淺淺一笑,帶著些涼薄。
第一遍七十七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紅菱一路追到都城外,對她來說,已經吃了將近一個月的素了。
到時,只看到前後兩輛馬車飛快的駛過,掠起一路的塵土。
她捂著嘴咳了好幾聲,才勉強停下,一旁有人上前來忙道:“谷主,要不要去把人給抓起來,咱們晚上燉了吃了?”
“這裡好歹是都城,別在這裡惹是生非,找到那個臭男人要緊。”紅菱略顯妖豔的臉上露出幾分血腥,輕勾唇角,轉頭就要往城中而去,卻在這時,城門忽然開啟,一個黑衣男子快速騎馬跑了出來。
紅菱本是下意識要去捂住鼻子,可看到他的瞬間,眼睛就直了。
他跟長孫玄隱完全是兩種風格,長孫玄隱溫潤雅緻,他卻冷漠剛毅,一身黑色錦衣更加襯得他渾身的氣勢強大。雖然帶著面具,但只看那雙滿是寒冰的眼睛,便叫人望而卻步。
他騎馬掠過的瞬間,紅菱還能聞到殘留在空氣裡的那一絲絲龍涎香氣。
她猛地轉過身盯著快速掠過的人,嘴角勾起:“那個臭男人先不急,先把這個香的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