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風頷首:“您放心,現在公子也在盯著呢。”
“那就好。”林錦嫿提起林錦澄,到底是舒了口氣。
她看到房間裡的花瓶中還放著今兒一早小玲摘來的鮮花,淺淺一笑:“今兒春光好,咱們出去放紙鳶。”
說罷,便高高興興出去了。
墨風墨雪對視一眼,也笑著跟了出去。
宮外,陳阿妙的確已經等不及了,或者說她覺得已經等到了她所要的最好的機會。因為一早林麓之去徐家了,而林錦澄也出門當值了。
她換好衣裳,笑看著身邊的丫環白芸,道:“我們出去買些胭脂水粉。”
“奴婢這就去給您備馬。”說完,很快便出去了。
等她一走,陳阿妙才淡淡在空房子裡道:“外面準備如何?”
暗處很快有黑衣人出現,恭謹道:“陳家外有人盯著,但很容易對付。”
“那就好。”陳阿妙說完,想了想,還是轉身拿了把匕首放在袖子裡。
黑衣人瞧見,擔心道:“您是要親自過去?這太危險了,萬一叫人發現……”
陳阿妙淺淺一笑:“誰發現,殺了就是。至於那陳柏,不親手殺了他,我不甘心。”敢跟她說下流話,她想親自割了他舌頭,已經想了很久很久了。
她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當初百毒谷那老鬼也早就該死了,只可惜最後不是她親自動的手!
一想到這些,她就非要親手殺了陳柏那混賬不可。
很快,她便出了林府上了馬車往市集去了,身後縱有人跟著,對她來說也根本構不成威脅。
她去了脂粉鋪子之後,便很快脫身往陳家去了。
今日陳雲柔跟永安侯夫人一早就被江太妃請去做客了,所以永安侯府現在就只有一個懶洋洋在家裡曬太陽的陳柏。
陳柏學富五車,平日裡喜歡看書也是真的,比如現在的金瓶梅,他看得是津津有味。
他聽到身後忽然有聲音,還以為是他沒注意的丫環,懶洋洋道:“小梅,過來陪陪公子,公子身上冷……”
他的浪話還沒說完,便覺脖子上一涼,他微微頓了頓,道:“小梅,你……”
“陳公子果真是有學問,不喜歡去煙花柳巷,專門在家裡陶冶情操。”陳阿妙冷冷笑起來,陳柏這才驚奇的發現,自己院子裡的下人不知何時都出去了。
他微微一頓,摸了摸架在脖子上的東西,確定是匕首後,才勉強笑道:“你是誰,你不會是要劫財吧,你劫錯地方了,錢財都在小庫房啊……”
陳阿妙見他竟是沒有認出自己來,輕笑出聲:“陳公子才說要與我花前月下,深入淺出,怎麼這麼快連我的聲音也認不出來了?”
陳柏微微一頓,忽然想起她來,卻是長長舒了口氣,抬手拉住她的手,還不斷的用大拇指磨蹭道:“原來是妙兒啊,你真的來了,還與我玩這等遊戲,我房裡還有蠟燭……”
“你倒真是個有學問的。”陳阿妙打斷他的話,看向一側的人,冷漠道:“給他開啟他的嘴,把他的舌頭給我扯出來!
“你要做什麼……”陳柏來不及問完,下巴便被人捏住,舌頭也被人一把揪出來來,疼得他直喊,可永安侯府的人卻像是全部聾了一般,根本麼人來搭理他。
他心慌起來,開始掙紮,陳阿妙抓過他手裡的書,一下拍在他頭上,冷冷道:“再吵我就殺了你!”
說完,亮出匕首,直接朝他的舌頭割去,可就在見血的時候,原本陳柏緊閉的房門瞬間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陳阿妙驚愕的看著裡面出來的人,不敢置信。
她立即轉身就要走,卻被他叫住了。
“阿妙,是你嗎!”
林錦澄一早出來當值後,便察覺到了不對勁,想起錦嫿的計劃,這才暗中潛入了永安侯府,等到了永安侯府,知道永安侯一家都被江太妃請走了之後,他就更加覺得不對勁了,所以幹脆耐心在這兒等著,沒想到真的等到了。
陳阿妙渾身僵住,血液都好似倒流了一般。
她手心微微有些僵,一側的黑衣人見狀,忙道:“他是孤身前來的,可要殺了他?”
黑衣人話落,其他黑衣人都紛紛拔出了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