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生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到底沒說出什麼,轉身便走了。
張曉芳面色複雜的看著他離開,轉身就去安排了,也讓人把訊息送去給了林錦嫿。
林錦嫿現在正在跟趙懷琰籌備著攻入南疆之事,接到她的訊息也已經是好幾天以後了。
士兵們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畢竟拿下南疆,日後再收複了錦朝,這天下便都是西夏的了。
“王妃,翠嬸兒不見了。”
就在她沉浸在很快要見到父兄的喜悅中時,墨月急急趕了過來。
林錦嫿一聽,二話沒說便起身往翠嬸兒住的房間去了,到時,翠嬸兒的房間裡一個人也沒有,屋子內很整齊也不像是有過搏鬥的痕跡,而且不遠處廚房的鍋子裡還煨著湯。
她皺眉道:“可是出去買菜了?”
“早上出去的,已經兩個時辰了還不見回來。”墨月道:“此番去,也是帶了兩個侍衛去的,而且這兒已經投誠,應該不會被擄走才是,可是……”
“王妃,翠嬸兒被人餵了啞藥了。”
正想著,一個侍衛匆匆便跑了過來道。
林錦嫿皺眉,很快便隨那侍衛往外去了,等見到翠嬸兒時,她坐在凳子上捂著喉嚨,已經是說不了話了。
她瞧見林錦嫿來,眼淚立即就流了出來,跪在地上嗚咽不已。
林錦嫿抬手去給她把脈,才看到她手腕上都是一道道的血痕,根本沒法把脈。
“我們已經請了大夫了,不過翠嬸兒這嗓子怕是好不了了。”一側的侍衛道。
“啞藥而已,等遲些我再看看。”林錦嫿將翠嬸兒扶起,安慰道:“即便啞了,也可以跟在我身邊一輩子,沒人會嫌棄你。”
翠嬸兒感激的點點頭,林錦嫿看她情緒不太穩定,只讓墨月帶著她下去休息了。
等她走後,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屬下們也不知,本是出去買菜,但還沒走多遠我們就被人群給沖散了,等再找到翠嬸兒的時候,有人想殺她,被我們給救了下來,不過嗓子卻是毒啞了。”侍衛回道。
“那手腕上的傷呢?”林錦嫿不解道,若是要殺人,何必要先毒啞然後再在手腕上割出傷疤來?直接殺了不是更好麼?
侍衛們也不知道:“我們看到的時候,她手腕便全是傷口了,興許是那殺人的男人變態吧。”
林錦嫿睨了他們一眼,只朝翠嬸兒離開的方向看了眼,才沉沉道:“往後更加小心些。”
“是!”
眾人應下,林錦嫿這才回去了。
大軍收整後,很快便要出發了。
這二十萬大軍,傷殘兩萬,加上留守的五萬,錢副將便帶著這七萬留守在這裡,而趙懷琰則帶剩下的兵,跟林麓之一起攻入南疆,形成合圍之勢。
因為南疆的大軍一部分借給了錦朝,剩下的一大部分又派去攻打蠻夷了,所以內裡虛耗嚴重,趙懷琰跟林麓之左右夾擊,不到半個月,便成功奪下靠近錦朝的十九座城池,並且會見了。
林錦嫿這半個月天天在做各種藥,帶著墨月和幾個侍女去給傷兵治病,加之晚上還要聽他們研究策略,已是消瘦不少,林麓之見到她時,當即別過臉去悄悄抹了眼淚。
營帳內,林麓之看著她還在忙著給傷病們研究藥方,心疼不已:“嫿兒。”
“爹爹。”林錦嫿起了身,看著他眼底的濕意,淺淺笑起來,藏起心裡的感慨萬分,不讓他再覺得愧疚。
趙懷琰跟著走上來,吩咐副將們領兵去四處檢視以後,這才上前淺笑:“先進屋再說吧。”
林麓之看著如今的趙懷琰,沒了以前那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反而柔和不少,也越發的滿意。
“此番若不是王爺,只怕根本走不到今天。”若不是他高瞻遠矚,早早在邊關做下埋伏養好精兵,他早就死在趙闞的刀下了。
“往後的路還長,父親還要多多提攜。”趙懷琰道。
父親?
林麓之受寵若驚,但看得出來趙懷琰是真的心疼女兒,一顆心也跟著軟了下來,哈哈笑著便將人迎了進去。
林錦嫿隨他們進了裡間,左右看了看,才問道:“怎麼不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