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冷淡勾起唇角:“皇叔這樣磊落的人,現在也要逃避了嗎?”
小童子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道:“師父不在不迎客,不過師父讓我將這個交給你。”說完,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來給她。
弦月看著這盒子,意外的幹淨沒有毒氣。
她淡淡伸手接過,小童子旋即道:“師父說,這是送你的大婚之禮,往後便不必再來瞧他了。”說完,小童子便重新關好了門。
弦月微微皺眉,他也知道自己要大婚了麼……
想罷,將盒子開啟了,可等看到裡面的東西,才面色一沉冷冷關上了盒子。
一側的宮女也瞥見了盒子裡的東西,是一顆夜明珠,但夜明珠上卻蒙上了一層會讓人産生幻覺的藥。當年七皇子遭遇了那樣的事後,其實弦月公主也是參與其中的,只是七皇子最怕老鼠和女人,弦月公主也由此最恨夜明珠。
她忙機靈的上前拿過那盒子,才道:“公主,咱們先回去吧。”
弦月轉身便上了馬車,而後才吩咐道:“讓人盯緊這裡。”
“是。”
“另外……”她想起水匪那兒的事,趙傾居然不聽自己的吩咐想抓走林錦嫿,他當真是蠢得無可救藥:“吩咐下去,往後所有人不必再聽趙傾的。再見到林錦嫿,以趙傾的名義,殺無赦。”當斷即斷真是一點都沒錯,否則留下來只會跟皇叔一樣,後患無窮。
等弦月的馬車一走,在門縫後瞄著的小童子這才快步跑回去了。
看到坐在房中烹茶的人,道:“師父,走了。”
“很好。”男人淺淺一笑,而後才拿了旁邊的兩包藥給他:“從後門出去,送去七皇子府。”
“是。”
小童子立即應下。
很快藥便送到了七皇子府,長孫祁燁正把自己關在房中,是常青接了的藥。
見到藥,他還奇怪了一下:“是誰送來的?”
“我師父,是救你們府上那位受傷姑娘的藥。”小童子說完,便裹好自己的鬥篷快速消失在了黑夜裡。
常青看了看這藥,再想起被射穿了肩胛骨扔在柴房的女子,想了想,還是讓人把藥先拿去煎了,而後才去回了長孫祁燁。
長孫祁燁聽到有人送藥來時,第一反應是阿慕,但想了想,她現在必然不在城裡了,否則她的人快死了,她怎麼可能還不露面?照趙傾所說,她為了自己的人,是能豁出性命的。
想了想,他提步出了房間往柴房去了。
到時,墨月已經發燒到糊裡糊塗了,是方伯在照料,這也是長孫祁燁的意思,想讓方伯從墨月嘴裡套出話來,但墨月嘴硬,寧願不要這條命也一個字不說。
常青只覺得他這段時間見過的女子還真是厲害,一個是之前的阿慕,女扮男裝千裡尋夫,一個是這個墨月,為了主子,情願備受折磨而死,也不開口。
方伯行了禮退在一側,才道:“七皇子,她病的很重。”
“還是不肯說嗎?”
“是。”
長孫祁燁盯著地上的人,冷淡道:“你要救的那兩個人,現在就在太子府受刑,你要是願意告訴本皇子想要的,本皇子或許可以救他們一命。”
“我絕不會告訴你主子的去向!”墨月冷漠盯著他,但高稟和墨風還活著嗎?被吊在城牆上那麼久,又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早已奄奄一息九死一生了吧,那日來的那位太子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善茬,把他們帶回去後,若是榨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訊息,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們的。
長孫祁燁見她不信,轉頭看著常青:“去太子府要人,只要一個。”
常青點點頭,立即去了。
七皇子雖然跟太子不對付,但皇後已故,太子母家式微,不比七皇子背後還有一個江妃撐腰,最重要的是,太子雖表面狠,但沒幾分本事又膽小。
常青很快出去了,之前的藥也燉好送來了。
方伯扶著給墨月餵了下去,長孫祁燁才冷淡看她道:“本皇子問你,阿慕……林錦嫿,是曾經錦朝的太子妃嗎?”
他多希望墨月開口說不是,但墨月見他竟問這種問題,立即就回答了他:“是。主子跟王爺是兩情相悅,歷經苦難才走到今日的,即便王爺暫時忘了主子,也總有一日會想起來的。”
長孫祁燁的拳頭微微攥緊:“他為何會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