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爾等也有權利質疑?”
夾帶著冰寒殺意的聲音傳來,小廝嚇得一哆嗦,差點沒腿一軟跪下來。
但不等他轉過身,一道力氣破風而來,直接死死擰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往後一提一摔,一氣呵成,讓他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便摔得骨頭碎裂的聲音都聽到了。
眾人下了一跳,轉眼看去,才見一側馬車上走出個一生黑色錦袍的男人來。他冷峻的臉上布滿殺氣,雖俊美若天神,卻沒有一個敢多看一眼的,紛紛嚇得倒退一步。
林錦嫿看到他來,詫異了一下:“王爺怎麼會在這裡?”
“路過。”趙懷琰看到她方才被人抓住的肩膀,淡定上前撣了撣,才道:“我送你回府。”
林錦嫿抬眼朝墨月看了眼,那幾個人已經被打在地上哀嚎了。
墨月趁機將他們的荷包全部扯了下來,將裡面零零散散十多兩銀子拿了出來,全部給了那對父女,道:“他們給你們的補償,回去吧。”
那父女知道她的厲害,不敢不收,趕忙抱著道了謝就跑了。
看著人走,墨月才望著地上的人道:“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他們,打斷你們的狗腿。”
那些人不敢出聲,畢竟這會兒侯夫人也沒工夫管他們了。
她覺得肚子裡難受極了,好似有火在裡面燒,又似無數的針在紮一般,疼的她幾乎暈厥過去。
“小姐。”墨月過來,見林錦嫿看著侯夫人,道:“可要救她?”
“還是讓侯夫人立即請禦醫吧,我無能為力。”說罷,才跟趙懷琰道:“勞煩王爺了。”白眼狼她救過一次就夠了,絕沒有第二次,既然她們都以為自己是傻子,那她也就不做傻事。
侯夫人此時已經疼得滿頭大汗了,看著林錦嫿離開,心裡後悔不已,忙朝她伸出手,卻已經是說不出話了。
丫環見狀,剛想去喊,就見寧王府的高侍衛走了出來,道:“此處裡張禦醫家不遠,你們若是現在趕去還來得及。”
丫環明白,這是告訴他們不許去找林錦嫿了,只得點點頭,趕忙扶著侯夫人走了。
等人全走了,百姓們才暗暗議論起來。
“不是說這位林小姐心思歹毒還謀殺親人麼?”
“可如今看到,根本不像啊。”
“就是說,敢在定南侯夫人手底下把人救出來,尋常人哪裡敢這般得罪定南侯府。”
一群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之前動手的那幾人則是忽然渾身酸軟的厲害,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灰溜溜爬著離開了。
不遠處酒館裡,聽到這些話的人面色沉了下來。
“這個林錦嫿還真有幾分本事,能魅惑住不近女色的寧王,如今還能做出這等事來給自己洗清名聲。”他看著已經遠處的林府馬車,沉聲道。
“林家人可都不簡單,那個林錦澄又豈是個吃素的?”一側陶欣不屑道,說完,才看著他撅著小嘴:“爹,你看吧,謀哥說的沒錯,林府的野心大著呢,以前就能搶了咱們陶府要娶的人,往後等他們坐大了,還不知要怎麼對付咱們。”
陶大人瞥了她一眼,不悅道:“小女兒心性,小肚雞腸,眼界也窄。”
陶欣不服,忙開口:“難道爹爹不認為……”
“行了,這些事不必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不過此番謀兒出事,他說是林錦嫿下的套,我原是不信,現在看來,指不定真是她。”說完,他只輕哼一聲。再厲害也只是區區女子,是女子就免不了跟自己女兒一樣心胸狹窄,縱有手段,也上不得臺面。
如此想罷,才轉身離開。
林錦嫿等回到林府,才拉著趙懷琰給他把了脈,見他身體的恢複速度真的快於常人,還覺得驚訝。
趙懷琰望著她眉頭緊鎖的樣子,才道:“就要出嫁了,怕嗎?”
林錦嫿頓了頓,一提到這個話題,她還真的有些緊張……
趙懷琰看她怔住,眼裡笑意更甚,又坐了許久,看時辰不早這才離開,左右馬上就要大婚了,他不急於這一時半會。
出了林府,高稟已經在一側候著了。
“王爺,皇後娘娘好幾次跟皇上提要召林小姐入宮了,德妃也在打著小姐的主意,屬下擅作主張,讓人給攔了下來。”
“直到後日大婚,本王不希望看到任何不相關的人再見錦嫿。”趙懷琰道。
高稟額頭沁出細汗,壓力很大,但還是點點頭:“屬下一定會日夜盯著!”這可是關乎王爺的終身大事,他一定不會出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