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墨風見她看著那馬車,輕喚道。
林錦嫿淡淡收回目光,見徐夫人上了馬車,也跟著上了馬車走了。
墨風見此,驀地想起她昨晚那似隨意般的問話,小姐這般聰明,她怎麼就疏忽了呢!
她微微咬唇,看著王爺的馬車,滿是無奈。
“發現了。”
馬車裡的女子輕輕開口。
趙懷琰面色微寒:“我不是說過,不許你來錦朝。”
“這天下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弦月……”
“好久沒聽你叫我名字了。不過你不喜歡我來,我不來就是了,只是我不想等太久了,錦朝這些事,你要早些處理了。”弦月明眸微轉,只看著林錦嫿離開的方向,方才近距離見她,真是好看的女子啊,不過再好看,也只是皮囊而已。
趙懷琰冷淡睨了她一眼,看著慢慢遠去的馬車,心中微緊,錦嫿她察覺到了麼,方才她看過來的眼神,淡漠極了,就彷彿將自己對她所有的感情全部否定了一般。
下午的太陽烈,到了開滿荷花的湖邊時,烈日當空,幾人便在臨湖的湖心小築歇了下來。
湖心小築有好些個雅間,所幸趙懷琰早定下了一個,幾人看著臨窗清澈的湖水,還能看到歡快遊來游去的錦鯉。
林錦嫿看著湖邊沉思,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林小姐,不知能否有幸邀請你上船與我共飲一杯?”
林錦嫿看到他豆大的眼睛,愈發沉思起來,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是這樣子的,是不是說明她真的變得不好看了?
想到這兒,她猛地搖了下頭,她亂想什麼呢,何時竟這樣在意起外貌了來。
“多謝曾公子好意,烈日當空,我無意遊船。”林錦嫿淡漠拒絕。
這位曾公子也不氣餒,繼續道:“無妨,我替你撐傘……”他說著,下人立即遞了把花折傘來。
林錦嫿啞然,這家夥尋常就是這樣調戲良家女子的吧。
她還未開口拒絕,船身忽然猛地一蕩,站在船頭的曾公子一下沒站穩,直接就栽倒在了湖裡,濺起一大片水來,曾家的小廝也如同下水餃一般撲通撲通跳下去救人去了,林錦嫿這才看到罪魁禍首。看著他慢慢從船尾走來,渾身的寒意彷彿驅散了這悶熱一般。
其他人見狀,忙起身行了禮:“王爺。”
林錦嫿看著他直直看著自己,不知為何,只隨著眾人一般起身見了禮,客氣又有幾分疏離。
趙懷琰看她如此,哪裡不知她是真的發現了,不過,她在吃醋?
趙懷琰心情好了些,上前直接道:“帶你遊船。”
“太曬了。”
“有傘。”趙懷琰話音落下,高稟忙撿起方才曾公子準備的花折傘。
林錦嫿看他如此執著,氣得笑起來:“王爺沒有公務在身?”
“公務不重要。”趙懷琰溫柔看著她,誰也不及她重要,什麼事都不及他的嫿兒重要。
蕭夫人跟蕭家小姐們聽得一愣一愣的,徐夫人倒是早習慣了趙懷琰肆無忌憚的撒狗糧,暗暗摁住興致勃勃的徐昭昭,笑道:“錦嫿,去吧,荷花開得正好,一會兒我們也去了。”
蕭夫人瞪大眼睛,林錦嫿見狀,這才提步出去,上了船。
高稟這幾日犯了錯,殷勤的在船尾撐船,半分不聽主子們的談話。
趙懷琰則在船頭穩穩撐著傘,待船駛入荷花從,才輕聲道:“聽說過弦月公主?”
“嗯。”
“茵嬪呢,可還記得?”
“嗯。”林錦嫿詫異他會提到茵嬪。
“母妃當年被父皇處死後,被當時還是皇子的西夏國君撿了回去。南疆擅蠱蟲,西夏則擅藥。”趙懷琰提到這裡,面色有些沉。
林錦嫿心裡詫異不已:“難道茵嬪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