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狀,急急要去拔刀,但刀還沒拔出來就被人一腳踢了回去,等他們要開口時,已經被人抹了脖子。
高稟命人將這些人全部拖下去處置好,才看著迎面而來渾身冰寒的人,低聲道:“王爺,您就相信林小姐吧。”
趙懷琰牙關死死要緊,沒說話,只盯著如夜裡張開了血盆大口的巨獸般的牢房門,定南侯要真敢傷嫿兒一根毫毛,他必將他千刀萬剮!
徐程青這晚也沒睡,跟墨雪查了半夜後才長長舒了口氣,起身從大理寺府走了出來,對守著的護衛道:“跟我去拿人。”
“大人,都這麼晚了,拿誰啊。”護衛們睡眼惺忪的看他,再看看天色,外頭還下著雨呢,縱然是五月了,但雨一落下來還是叫人冷的打顫。
徐程青目光幽深,掃了他一眼,才道:“當然是妄圖損害我錦朝江山社稷的人!”
“什麼?”侍衛一聽竟然這麼嚴重,忙打起了精神來,順便把其他人也叫醒了,讓人備好了車馬,跟著徐程青一道快速往外而去。
馬車踏著地面的泥水,一路朝著前方而去,而那裡的人到現在不可能知道危險竟然會這麼快逼近。
燭火通明的花廳裡,定南侯夫人看著面前倨傲的人,氣得心口都痛了:“合香,你以為侯爺抬了你做平妻,你就真是這侯府的女主人了麼,我告訴你,做夢!”
“做夢?”合香淡淡一笑,素手輕抬,轉身優雅的坐在了主座的座位上,理了理身上玫紅色的輕紗長裙,目光嫵媚的看她,笑道:“你覺得你那一點還能跟我比呢?容貌,還是身段?”
“你一個鄉野來的粗婦,還不知道背後到底是什麼身份,現在竟敢來威脅我?你除了這妖女的樣貌,還有哪一點是好的?”定南侯府人氣得面色發青。
合香輕輕嗤笑一聲,看了眼跟在定南侯夫人身後已經抬為了姨娘的黃鸝,笑道:“黃鸝,你還愣著做什麼?”
“是夫人。”黃鸝脖子揚起,脆脆應了一聲。
定南侯夫人詫異轉身看她:“黃鸝,你何時跟她同流合汙了?”
黃鸝掩唇輕笑:“夫人何必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妾身不過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罷了。”說完,拍拍手:“把東西呈上來。”
她話音一落,外面立即有婆子捧著幾卷露骨的春宮冊子進來了。
侯夫人瞧見,面色越發黑沉,抬手狠狠打了黃鸝一巴掌:“賤婢,你做什麼,要羞辱本夫人嗎?在這定南侯府,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黃鸝捂著嘴咬牙,扭頭就跪在地上跟合香道:“二夫人,大夫人就是用這等法子迷惑侯爺,掏空了侯爺的,這等之人,如何能做這正室夫人,請二夫人幫幫侯爺!”
“區區平妻,哪裡有權利處置本夫人!”定南侯夫人圓眼怒瞪,可一想起定南侯的心思全在這合香身上,半分不再搭理自己,又覺得委屈不已,紅了眼睛。
合香優雅淺笑,看著暴怒的定南侯夫人,只道:“既如此,那就委屈大夫人去柴房睡一日,等明日一早,讓侯爺再做定奪。”
“你敢……”
“怎麼,都沒聽到嗎?”合香淡淡掃向一側的婆子們。
婆子們蠢蠢欲動,畢竟合香跟如今沒了孩子的侯夫人誰得寵,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而且更離譜的是,侯爺對合香姨娘的話,已經是有求必應。
想了想,有婆子上前道:“夫人,您要不就……”
“閉嘴!”定南侯府人見下人們真敢如此,提著裙子快步上前就要去揪扯合香的頭發,奈何黃鸝眼疾手快,上前便扯住了她的頭發,不等她開口,啪啪兩巴掌就打在了她臉上。
她整個人都蒙了,旋即而來的是被羞辱的盛怒:“你們都要反了不成!”侯夫人罵著就要撲打上來,黃鸝卻朝著她的小腹狠狠踢了下去,一腳便將小産還未恢複的定南侯夫人踹到在了地上。
等人摔倒,她自己也蒙了,忙跟合香跪下白著臉道:“二夫人,妾身不是故意的。”
“還不送大夫人去柴房?”合香只淡淡笑起來。
底下的人見狀,二話不說便要拖著侯夫人下去。
就在侯夫人掙紮間,外面忽然有人跑來,瞧見這場面,嚇了一跳,嘴巴張了張,竟是忘了要說什麼了。
合香看了她一眼,冷淡道:“何事?”
婆子忙回過神來,才為難看了看侯夫人,道:“是徐大人來了,說要見侯夫人。”
“哪個徐大人?”
“就是才提拔為大理寺少卿的徐程青徐大人。”婆子惶惶道。
定南侯夫人一聽,眼睛亮了起來,忙道:“快把人請進來!”
“是……”婆子猶豫了一下,卻朝合香看過去,合香想了想,覺得不會出事,倒也抬抬手:“去把人請進來。”說完,看了眼拉著侯夫人的下人,下人們嚇得立即拖拽著侯夫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