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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闞進來時,身後的人便押著小靜。
他一入門,冷冷瞥了眼賢妃,這才上前一步跪在了皇帝面前:“兒臣有罪,請父皇責罰。”
“說。”皇帝一早聞他求見時,就問過他關於蠱蟲之事,可他非要留到這時才說,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
趙闞跪直了身子看著皇帝,道:“兒臣知道昨日鄭家小姐被蠱蟲附體,並指認一事已經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但兒臣絕沒有做過此事,否則後來鄭如意話未說完,怎麼就被人給暗殺了?定是鄭如意快要說漏嘴,被那暗處的人給處決了。”趙闞說完,轉頭看著身側的賢妃,冷笑道:“賢妃娘娘,你覺得呢?”
賢妃看著簾帳外等候著的徐家人,那影影綽綽的身影,的確好似有徐昭昭在,只轉過頭柔聲道:“這件事本妃也不知,本妃只是受太後之命查敬貴人的事罷了。”
趙闞聞言,輕哼一聲,才繼續對著皇帝道:“兒臣人微言輕,不及賢妃娘娘有皇祖母做倚靠,但父皇盡可以使人去查為何鄭如意這幾日會失蹤,又是被誰抓了去,還特意扔到了春闈之日的貢院門口,可見這背後之人是謀劃已久,為的便是讓兒臣身敗名裂。今日一早,又有人發現了所謂的蠱蟲藏匿的地方,兒臣知道定是那幕後之人還不肯放過兒臣,便將計就計,佯裝畏罪潛逃,實則暗地裡去搜集證據,只是兒臣的證據沒蒐集到,反而找到了有人要謀害母妃的證據。”
端慧在一旁聽著這些話,也知道今日之事是巨大的一個局了,而且這前前後後費心思的人,才真是可怕,皇帝平素便多疑,對子女尚且如此,對後妃就更是了,如今敢有這樣心機深沉的人在後宮,一旦被發現,只怕也是兇多吉少了。
趙闞話音才落,敬貴人也領悟過來,直接悽悽然看著皇帝道:“原來是有人要害臣妾母子。皇上,臣妾與闞兒從未想過爭什麼,只想平平安安渡此餘生,究竟是誰如此惡毒,竟然使下這樣的毒計啊!”她這樣一說,彷彿這些事真的跟她們母子沒關繫了,畢竟這事兒現在看來,就是沖著她們母子來的,也更像是被人精心策劃好而非他們本就如此做了。
皇帝淡淡看了眼敬貴人,才低沉著聲音看向一側跪著的瑟瑟發抖的丫鬟,道:“她便是你說的證據?”
“是。”趙闞頷首,扭頭看著小靜:“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小靜顫抖的舌頭都要打結,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根本不敢抬頭看任何人,只哽咽著道:“奴婢原是徐府的丫鬟,早年間得過九皇子殿下的恩惠,這次是受賢妃娘娘之命,跟小廝貴子一起去殺徐小姐的。”
賢妃手上的護甲死死掐入肉裡,面色微微發白,卻只是微微揚起了下巴,柔聲中帶著幾許顫抖和委屈:“我何時與你下的命令,你不能空口無憑汙衊我才是。”
“賢妃不也是單憑一張巧舌如簧的嘴,便要指認徐家小姐是我殺的?”敬貴人諷刺看她,才看著小靜道:“你可還有別的證據?”
“有。”小靜死死咬唇,想起昨晚墨風給她的信,從袖子裡抽了出來:“這是娘娘下達的命令,奴婢不敢胡說八道。”
賢妃聞言,才知道是有人故意害她了,因為她行事萬分小心,從不會用書信下達命令好留下證據。
“呈上來。”皇帝看了眼賢妃,沉聲道。
一側的太監很快上前接過了小靜手裡看起來有些皺巴巴的信放到了皇帝跟前,皇帝這才抬手拿過那封信,慢慢開啟了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只等著看他反應,但他冷峻的臉只更加嚴肅了些,慢慢收起信寒聲問著小靜:“這信上寫的什麼?”
“是賢妃娘娘讓奴婢們動手的事,說行動時,還要留下敬貴人安插在徐府的人的證據。”小靜顫聲應道。
“你識字?”皇帝懷疑的看她。大戶人家的小姐都不一定識字,她一個下人,也能識字?
小靜跪伏在地上砰砰磕了幾個響頭,才道:“徐家的下人們都識字,是老爺以前特意請了先生教的。”
賢妃微微咬牙,看著皇帝道:“皇上,臣妾從未寫過什麼信,您對比一下臣妾的字跡便知。而且字跡也可以找人模仿,皇上,臣妾真的沒有……”
皇帝不等她把話說完,便將信扔了下來,一張空白的紙。紙張是洛陽紙,皇貴專用,但上面一滴墨水也沒有。
小靜也彷彿驚了一下,不似裝的,是真的驚訝:“怎麼會……”
“你如何解釋?”皇帝冰寒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殺氣。
小靜哭著搖頭:“奴婢也不知道,之前奴婢看到上頭是有字的,清清楚楚……”她記得墨風將信給她時她還看過,白紙黑字,而且這信她揣得好好的,根本沒有離開過身。
賢妃見此,心頭才暗暗鬆了口氣,委屈看她:“你竟是要以這樣的法子來詐本妃麼?但本妃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也從未想過要冤枉敬貴人。”
簾子後的林錦嫿聽著裡面小靜的哭聲,眸色淡淡,皇帝生性多疑,越是奇怪,他就越會相信。
端慧頓了頓,才道:“皇兄,臣妹曾聽說過,有一種墨汁,書寫過,兩三個時辰便會完全消失,不知……”
皇帝沒說話,只盯著哭得滿臉是淚的小靜,又道:“那朕問你,既然賢妃讓你殺了徐家千金,你為何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