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鄭如意慌忙道,她死也不要嫁給劉家的傻子,而且她的清白已經交給了趙闞,她這輩子都是趙闞的人了。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那黑色的蠱蟲,忍住心裡不斷泛出來的惡心,小心提起,慢慢往嘴裡放了進去。
她初吃下去的瞬間,立即就想要吐出來,卻被那灰衣男人一把上前死死捏住她的下巴捂住她的嘴,比她生生嚥了下去。
鄭如意完全嚥下去後,眼裡已經滿是淚水,她推開灰衣男人跌坐在一旁,喚了半天,嘴裡那股腥味始終散不去。
趙闞看了眼一旁的下人,笑道:“還不帶鄭側妃下去休息?”
“側妃?”鄭如意轉頭看他,趙闞只笑:“你放心,本王說到做到,今天就會讓人去鄭府提親。”
鄭如意聞言,好歹鬆了口氣,扶著丫鬟的手轉身下去了。
等她走了,趙闞才看向一側的灰衣男人:“這蠱母真有你說的這般神?”
“自然,只要養足一年,蠱母就會誕下數百隻劇毒蠱蟲,吃幹淨她的皮肉後爬出來,而再爬出來的蠱母就會是天底下最毒的迷心蠱,只要沾到要她攻擊的人,她就會迷惑住那人,把她的心不知不覺吃掉,誰也察覺不出來。”灰衣男人陰暗說著,看了眼鄭如意離開的方向,輕笑:“這位鄭小姐的心也是劇毒,養出來的蠱母一定更加狠毒。”
“那就好。”趙闞緩緩鬆了口氣,看了眼旁人:“趙傾已經請命離京了?”
“是,今日下午啟程,不過皇上只讓他去軍營,卻沒給他任何官職。”下面的人回道。
趙闞輕嗤一聲:“父皇最不喜歡的就是他,活該如此。不過也算他聰明,知道馬上逃走,否則我看他能活幾日。”
“還是王爺英明。”下人奉承道。
說罷,外面來人稟報,說林側妃求見。
趙闞一聽她的名字便是厭惡:“不見……”
“可是她說是有關林紫蘇的事……”下面的人也是聽說了昨晚醉花樓發生的事,這會兒說出來都有點面紅耳赤的。
趙闞一聽林紫蘇,更惱了,不耐煩看他:“讓她進來!”
小廝應下,不多時林惜玉便故意捏著步子嫋嫋娜娜進來,還將王暉遠跟林紫蘇的事兒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林錦嫿早知道她會去告狀,不過也不在乎了。
用過午膳後,公主府便送來了請帖,淩未野被冊封為郡王要辦喜宴,請了她跟徐家人都過去。
徐泊山早上去了國子監還未回來,徐夫人是個自己有主意的人,接到請帖後便來見了林錦嫿,見徐昭昭跟徐程青都在,才也挨著他們的小桌子坐了下來,道:“明日宴席錦嫿是一定要去的,公主估摸著還想讓你瞧瞧駙馬的病情。所以昭昭跟青兒一道去,好照應。”
徐程青最不愛這等聚會,虛偽的小姐公子們聚在一起說著客套話,但他知道娘親說的在理,再厭惡也點了點頭。
“還有一件事,我要提前告訴你。”她鄭重看了看徐程青:“明日孫小姐也會去,你一定要照顧好男女大防,不可越了規矩。”
“兒子知道。”徐程青無奈看她,孫婉婉雖然姿態豐腴嫵媚,但他並沒有多喜歡,還不如他的通房丫頭呢。
徐夫人囑咐完,看著林錦嫿溫柔笑道:“羅夫人邀我下午去喝茶,我先過去,若是有事,盡管找管家。”
林錦嫿彎眼點點頭。徐家如日中天,舅母也該出去走動走動了。
等送走了徐夫人,徐昭昭才百無聊賴的看著林錦嫿:“明日宴會我也不認識幾個人,可是要無聊了。”
徐程青點點她的額頭:“你去結交幾個小姐多好。”
“我才不喜歡跟她們玩呢,勾心鬥角的,無趣。”徐昭昭倒是看得通透。
林錦嫿莞爾,算著時辰不不早,忽然道:“不若現在去外面轉轉,正好我名下幾個鋪子的掌櫃我想都見見。”
徐昭昭立即舉手答應,徐程青也笑眯眯的應下了。
林錦嫿上馬車前,看到在轉角悄悄等著的墨風,墨風跟她點點頭,林錦嫿這才淡然勾起唇角,上了馬車。
他們先去了名下的當鋪,當鋪乃是林錦嫿親自處理的,如今不管是掌櫃的還是賬房,一見她來,都十分恭謹有禮,她隨意翻了翻賬簿也不見出錯,倒也沒多留,剩下又去看了看相隔不遠的兩個綢緞鋪子,不過其中一個鋪子剛巧就在景王府外不遠處。
她們站在屋裡說話,討論著綢緞,林錦嫿的餘光卻一直看著屋外景王府門口。
景王府外那不遠處的一顆粗壯的大樹後面,一身褐色衣裙的婦人正貓著腰等著,頭發花白,仿若五六十的老人。
林惜玉本是才從趙闞那兒說完話出來,莫名接到下人傳來紙條,說王暉遠在外求見,有重要事情細談。
她本是不感興趣的,可一想到能當面揭穿王暉遠背叛了她還要暗中算計她這件事,她便暗爽不已,便只帶著個貼身丫鬟就出來了。
在門口看了看,辯了辯方向便提步往前而去。
她沒察覺到大樹後佝僂的婦人,繞過大樹,轉角便是寬敞的大街和林立的商鋪,她看了看手裡的紙條,提步往前走去,身後那褐衣婦人忽然抓起地上一把塵土就疾步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