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嫿現在才不管這些,名聲不及爹爹和兄長的性命重要。
見人被看住,她這才立即跟楊媽媽拿了之前的麒麟玉,迅速往前門而去。
官府的人很快便來了,後面還跟著那群官兵。
官兵們見到她就要上前來抓,林錦嫿卻是亮出手裡的玉佩:“軍爺們連駕馬車都不會,害我被人帶出京城,看來鄭將軍把你們教導的並不好。”若是德妃和趙闞動手,他們定不會用自己的人,而手底下剛好帶著訓練有素的兵又十分聽話的,也就是他剛勾搭上一心嫉妒父親的鄭家了。
“你胡說些什麼?”那些人登時一惱。
林錦嫿嘴角勾起,並不再與他們多費唇舌:“你是誰的人,我們心知肚明。你若非要我跟你走,且等我處理完林府的事。”說罷,這才看向趕來的京兆尹張大人,恭謹行禮:“張大人,有人想要汙衊父親謀逆,錦嫿別無他人可信,唯有請張大人幫忙了。”張大人公正,性子耿直,也只有他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說一句實話了。
張大人看著此刻鎮靜的林錦嫿,思量三分,再看了眼氣勢洶洶要帶人走的官兵和停在門外那輛已經殘破的馬車,點了點頭。
“你敢……”後面那領頭的還要繼續說,林錦嫿直接將那麒麟玉摔在了他跟前。
麒麟玉只有誰才能有,他們心知肚明。
“想活命,便等我一刻。”說罷,扭頭而去。
後面的官兵還想去追,卻被領頭的攔住。寧王他可不想得罪,京城誰還沒本事敢明面跟寧王過不去。
他冷冷看了眼林錦嫿的背影,道:“左右只有一刻,等著便是。若是一刻之後不出來,我們再進去拿人!”
此時的二房院裡。
林紫蘇並不知道林錦嫿已經回來了,她的心思也全部落在了此刻眼前。
“父親,你就放過娘親吧……”
她哽咽著看著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娘親,實在想不明白,她才去山上幾日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二老爺林威冷冷掃了她一眼,冷嗤:“我培養你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優柔寡斷嗎?”
“可是爹,她畢竟是紫蘇的娘親……”林紫蘇早知道父親的真面目,但父親一直少露面,她跟葉氏自然更親近些。
葉氏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相伴二十年的夫君怎麼了,以前總是唯唯諾諾沒有主見,自從自己被指認私通後,便好似變了個人。
“老爺……“她開口要叫,林威則是慢慢轉身沏了杯滾燙的熱茶,這才轉身無情的看著她:“這麼多年,我任由你在府裡為所欲為,從不幹涉你,你竟然還不滿足,真的與那姦夫……若不是我肯定紫蘇是我的女兒,我連她也不會放過!”
林威這話一出,林紫蘇只覺得背脊也跟著寒了三分。
二夫人被不間斷的虐打了這兩日,渾身的骨頭都碎了,她勉強直起身看向林紫蘇:“紫蘇,救救娘親,娘親當年……只是一時糊塗啊……”
“娘……”林紫蘇想救,但一看林威狠毒的眼睛,馬上把話嚥了回去。
林威聽到這話就惱,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將那滾燙的茶水直接灌了進去,疼的她滿嘴的血依舊不停,直到茶全灌完,才把茶盞狠狠砸在了她臉上:“我如今成了京城的笑柄,你以為你還能活?下賤貨,下賤貨!”林威一想到自己苦心偽裝這麼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驕傲的站在所有人面前,卻沒想到一夜之間,他就成了戴綠帽子的傻子。
越想越氣,也不想在囉嗦,直接取了一旁早早備好的繩子往房樑上一扔,拍了拍手,外頭便立即進來兩人將葉氏抱著掛了上去。
葉氏本能的開始掙紮,林紫蘇嚇得蒙了,怔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林威輕哼一聲,看著旁人:“那姦夫處置了嗎?”
“回稟老爺,那人被大夫人悄悄關了起來……”
他話未說完,外面傳來看門婆子的聲音:“你們不能進去,你們……”
林威心裡一驚,立即狠厲的瞪了眼林紫蘇,還不及吩咐,房門已經被人踢開。
張大人看到被吊著的二夫人,二話沒說便抽了刀砍斷了繩子。
林錦嫿立即上前探了探二夫人的呼吸,只是昏死過去了,還沒死,但這渾身的傷……
她微微皺眉,卻聽林威道:“錦嫿,你不是被人給帶走……”
“在城外時遭人刺殺,錦嫿僥幸逃脫,卻想通了,是誰要陷害錦嫿和兄長。”林錦嫿冷冷盯著自己這位平日裡看似溫吞的二伯,他眼裡方才一閃而過的分明是狠辣,哪裡有尋常半分懦弱的樣子。
林威馬上一副驚訝的樣子:“哦,是誰要汙衊你?”
“二伯且不必著急,一會兒便知。”說罷,才看向張大人:“還請大人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