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見狀氣得咬牙切齒,朝她背影大喊:“死丫頭,你給我等著!”
林錦嫿才不管,她快步往前,好在不遠就到了侯夫人的院子。
到時侯夫人也在發愁,見她回來,招呼了她坐下,才道:“還好你沒事,我都要派人去尋你了。”
林錦嫿將披風解下放好,才笑道:“我無妨,不過今晚這麼大的風雪,怕是回不去了。”
侯夫人面色有些沉,似乎在擔心什麼,聽著外面呼呼風聲,眉心也跟著皺了起來。
有婆子急急從外頭進來,身上的雪還來不及撣幹淨便上前躬身道:“夫人,問了轎夫,說這麼大風雪,下山太危險了。侯府奴婢已經使人去傳訊息了,侯爺應該不會擔心,您放心吧。”
侯夫人聽到這話,失落的點點頭,低頭喝茶不再說話。
林錦嫿看了看,心裡大概知道她是在擔心侯爺去寵愛別的女人吧,前世那個逼走侯夫人的女人這會讓應當出現了……
她淺淺笑道:“我來時瞧見院子裡還有一棵梅花樹,不若使人尋些花瓣來做胭脂吧。”
侯夫人興致缺缺,林錦嫿淺笑道:“梅花香氣雖淡,但伴著雪水柔和做成的胭脂,不僅顏色好,而且會有一股持久的香氣,親近的人沾上,好幾日都瞧不上其他的香味。”
侯夫人面色頓了頓,抬眼看她:“當真?”為了備孕,她好長時間不用胭脂水粉了:“那這個對孩子……”
“純花瓣做的,不會對孩子有影響的。”
林錦嫿打消了她的顧慮,侯夫人當即便著人去做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到了快二更天,侯夫人才心滿意足的去睡下了。
林錦嫿也回了房間準備休息,但才脫下外衣,便聽到窗戶處好似沒關緊,被風吹動發出響聲,便提了燈籠要去關窗,哪知窗戶沒關上,一隻血淋淋的手卻伸了進來。
林錦嫿想也沒想,直接將蠟滴在那手上,疼的他悶哼一聲卻死活沒松開手。
林錦嫿拔下簪子準備刺下去,那人的頭便從窗戶外鑽了進來,看著她咬牙切齒:“你能不能像個普通女人,尖叫驚嚇恐懼一下下!”
林錦嫿眸光清寒,手裡的簪子抬手就要刺下去,卻被他反手抓住手腕猛地往後一推。她猛地倒退幾步才停下,再看時他已經爬進來了。
“出去!”
“不出!”男人一身的傷,從窗戶外爬進來的場景詭異又陰森,還帶著滿身的怨氣。
林錦嫿的眉頭死死擰起,才要開口大喊,便聽他道:“先別急,我先告訴你我是誰行不行?”
“誰?”
男子見她終於給了自己說話的機會,才長長舒了口氣:“我是來京城找人的。”
“找誰?”
“趙懷琰,認識嗎?”他瞧見床頭桌子上放著一壺茶,趕忙上前倒了一杯喝了。
林錦嫿面色微沉:“你尋他做什麼?”
男子嘴角邪肆揚起,睨了她一眼:“要債。”
林錦嫿不記得趙懷琰前世欠了什麼人債,而且這個人面生的很,她前世肯定沒見過。
說著,那男人從腰裡摸出一塊圓潤的黃色玉石遞給她:“救我的話,這個就送給你。”
“不要。”林錦嫿冷冷看著他:“出去。”
男人揚了揚手裡的玉石,詫異極了,卻好笑道:“小丫頭,你不會不認識這塊玉吧。”
林錦嫿的確不認識。
男人嘴角翹得更高了:“江湖第一閣雲水間可曾聽過?”
“不曾。”林錦嫿怎麼可能沒聽過雲水間的大名,江湖第一大組織,專門收集人的資訊販賣,暗裡做些殺人越貨的勾當。
男子傻眼了,清咳兩聲:“我說你……”
正說著,外面傳來嘈雜聲,林錦嫿淡淡看了眼,似乎是有人舉著火把來了。
男人緊張起來,忙道:“你得救我,到時候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林錦嫿睨了他一眼,剛要拉開門把他買了,卻聽他慌張道:“就是你想嫁給趙懷琰做王妃都行,王妃啊,那可是很尊貴的啊!”
林錦嫿稍稍一遲疑,這人這麼篤定,而且提及趙懷琰時,也沒有恨意,難道不是趙懷琰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