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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熙覺得“春宵一刻值千金”這樣的話,往後,他也能以“過來人”身份同旁人說豈止“值千金”,能跟心心念唸的人兒要好在一塊兒,要他拿命來搏他都願。
回想這一夜春宵,他的王妃時而霸氣、時而嬌柔,實令他驚喜難當。
霸氣的時候,兩人能從床頭上演全武行一鬥鬥到床尾去,擒拿、解擒拿、近身博擊之術輪番使上,就為了搶誰在上風之位。
他算是徹底嘗到如此武鬥的“妙處”了。
平常對招有什麼樂趣可言呢?就是要兩人赤身裸體纏在一起才好玩!
他緊緊貼著她,她親密蹭著他,翻滾、扭動、掙紮、糾纏,然後……然後熱血在膚底燃燒,氣息相喘疊著細吟,相疊的兩人忽來一記扭腰擺臀,恰是令劍還鞘,親熱黏膩地包含與被包含。
有時他幹脆棄守,完全的夫綱不振,任嬌小的妻子跨坐在他腰際盡情駕馭,那又是另一種銷味滋味,妻子的胴體健美,腰肢柔韌,雙腿勻稱無比,騎在他身上時青絲蕩如揚慕,杏眸含春,美得令他屏息。
再來說說嬌柔的時候,那張紅撲撲的娃兒臉,情動至深處的淚水弄濕了她的羽睫,她張著唇兒像要向他呼救,逸出來的卻是能鑽探他心窩的吟哦。
他喜愛她。
從裡到外,從心魂到身軀,此生再無誰能令他如此欣喜若狂,如此充實滿足。
他的王妃,他的妻子,他的微微。
真的,是他的了。
夜剛過,透進紙窗的光還帶著點青灰顏色,想來第一道的晨曦尚未顯現。
床裡有一抹以往不曾有過的氣味兒,甜甜暖暖,是一種說不出的蜜味。
穆開微伏榻小睡一覺後醒來,不是她想醒,而是某位“初嘗雨露”的王爺完全不肯安分,正沿著她的背脊來來回回親吻,然後停在她的腰臀處流連不去。
忽地她一個瑟縮,反手輕扯他的發。“你幹什麼呢?”
康王爺很無辜地抬起美目,“親你圓圓的可愛小屁啊,微微全身上下都這麼好看,連放的屁也是香的。”
穆開微驚瞠雙眸。“我、我才沒有放屁!”
康王爺眼珠子一瀾,想了想,“嗯……是沒有。但本王知道是香的。”略頓,“不如……微微現下放一個看看?”兩掌輕掰她的兩片臀瓣,大有想將俊鼻往臀縫裡埋的意圖。
“傅瑾熙!”穆開微翻身想給他一記頭槌,結果卻像主動投懷送抱般將自己送進他等待的臂彎裡。
他擁緊她哈哈大笑,胸膛鼓動,笑聲和心音同時震著她的耳鼓。“微微,你也有嬌憨可欺的時候,只有本王才見識得到,真好。”
穆開微這才明白過來,他是故意來鬧的。
“王爺要是皮癢欠揍,妾身可以代勞。”她沒有推開他,反倒勒緊他的勁腰,抿著笑哼聲威脅。
“微微,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了,揍在我身,痛在你心,我不怕痛,就怕你痛。”
穆開微不禁懷疑,她嫁的男人何時練就這般油嘴滑舌、情話說不完的功夫?
她重重一哼。“我才不痛。”說著,使勁兒狠掐他腰際一把,但掐完之後又習慣性幫他揉了揉,邊揉邊嘆氣,覺得自己好像真被他吃定。
康王爺偷偷笑著,親著她的發柔聲道,“微微不痛那很好,你不痛,我也就不痛。”
穆開微臉蛋通紅地靠在他懷裡,繼續很無奈地嘆了口氣。
夫妻倆依偎著重新倒回榻上,這一次康王爺很安分,只是摟著她睡,但穆開微一下子又醒過來,因為有人來敲口,蘭姑的聲音在寢房外響起。
康王府在尋常時候,都是兩位主子睡到自然醒,出聲喊人伺候了,候在外面的蘭姑或武婢們才會推門而進,加上之前蘭姑曾無意間攪了兩位主子的“好事”,一直耿耿於懷,之後只要康王夫妻倆獨處一室,她是絕對不現身,還會拉著武婢們和老薛避得遠遠。
但今兒個一早天未亮透,蘭姑就來敲門,定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