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明吐出口雪茄,似笑非笑道,“真想要?”
“要了可要有命拿。”
女郎觸到岳家明的眼神,背後一陣發涼,連忙改了口。
“我開玩笑的,嶽先生的東西我怎麼好要啊。”
她怎麼忘記了,上次得罪嶽先生的一個外國人,晚上喝醉回家,好好的被車撞了,頭都撞飛了。
嶽先生是豪門女婿,聽話在港城還有一幫古惑仔手下。
領頭的叫什麼阿光。
倒水光還是挖墳盜墓的阿光,誰知道呢。
女郎扯扯嘴角,壓根兒沒想到真給她猜對了一半。
阿光不是盜墓的,盜墓的是他老豆。
阿光老豆在解放前是倒爺,專門吃這碗飯的,後來解放了,阿光老豆跑到港城,政府安排到煤礦廠當工人,一個月挖煤能幾百塊港幣,比起以前風裡跑雨裡來四處跑,三天兩頭不著家,這個工作髒累些,倒也安穩。
天有不測風雲,八幾年一個暴雨夜,阿光老豆跟工友下礦挖煤,就遇上了煤礦崩塌,阿光老豆沒跑出來,給壓在下頭,等把人救上來,阿光老豆躺在擔架上光有出的氣沒有出的氣了,眼瞅著人不好,礦場領導打了電話趕緊往顯醫院送,到半路上人就沒了。
從那以後,阿光頂了他老豆的工作當鍋爐工,可是他家一家六口人,弟弟妹妹嗷嗷待哺,老孃身體也不好,光靠阿光的工資根本不夠花。
阿光不想老的時候,跟四五十歲的老頭子一樣,手腳粗黑,走路一跛一跛的,落個窮困潦倒跑出來混江湖當古惑仔,先是跟著岳家明混,後來加入青龍幫,暗地裡還幫著岳家明做事……
這些事被詳細混總成資料,送到蕭硯手上。
蕭硯沒有隱瞞姜沉魚,金主大老闆去洗澡,姜沉魚吸溜著王媽送來的夜宵,看得津津有味。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三房蕭長昌一身西裝革履,在外一派上流人士的精英模樣,背地裡幹這缺德事,嘖,真不怕走路掉深坑裡去。
姜沉魚小口吃著雞湯面,櫻唇粉潤,心裡想著還是江城軍區大院的叔叔伯伯可愛許多。
她這麼想著,洗完澡的蕭硯從浴室出來,他換了身白色襯衫,頭發微微濕,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英俊挺拔,露出一張毫無瑕疵、稜角深邃的臉龐,一雙眸子漆黑淩厲,白襯衫開了兩個釦子,隱隱能看出線條優美的腹肌……
正在歡快恰面的姜沉魚,“………”
她腦海裡第一個念頭不是臉紅,而是金主大老闆天天在集團忙,居然也有腹肌?
不對,這想法太什麼了。
姜沉魚往上抬了抬視線,又看到某人微微滾動的性格喉結。
“……
這畫面太美,姜沉魚想到剛才那個吻,趕緊低下頭,喝兩口面湯壓壓驚。
蕭硯依舊是那副清冷矜貴的臉,似乎沒看到姜沉魚微微泛粉的小巧耳畔,手中翻看著姜沉魚打發時間看的八卦雜志。
什麼《師奶殺手重出江湖》、《賭王家族密事扒一扒》……
“你喜歡看這些?”
姜沉魚呵呵兩聲,“打發時間而已。”
蕭硯池輕笑聲,沒有多問,“明天家中宴請成家祖父,麻煩你跟我出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