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話,這幾日,宮裡在忙著打掃未央宮,除了未央宮,其餘的地兒,內務府也安排了人去重新拾掇。”
“嗯,你且去問問,今日中午陛下要過來嗎?”
妙音心底一咯噔,她能說,陛下早就安排了驚喜給娘娘嗎?
那必定是不能的。
妙音猶豫的一瞬間,沈漣漪便體察出來了。
沈漣漪並未戳破,等著妙音自己說。
“奴婢這就去問。”
不過一會兒,妙音就回來了。
“娘娘,奴婢在去養心殿的路上,遇見了夏公公,夏公公說,陛下今日午時要親自來朝陽宮陪您。”
沈漣漪聞言,只是點頭。
等到了午時,宮承凰進了這昭陽殿,沈漣漪才想起來,她們回來這幾日,宮承凰不知在忙碌些什麼。
總是隻有在用膳,或是入夜的時候,才會來昭陽殿,也不知道在弄些什麼。
沈漣漪無從詢問,也不想詢問,她總覺得,她的心性不該總像小姑娘一般。
“陛下,宋昭容的妹妹,您還記得嗎?”
沈漣漪不好直接問代王如何,她倒是也感謝宋昭容送來的好藉口。
宮承凰眼神探究地看向沈漣漪,他不免開始懷疑,這些日子。
沈漣漪當真沒有對宮承羽動心過嗎?
沈漣漪見宮承凰沉寂不語,心跳加速,慌亂是正常的,不過一瞬,她即刻鎮定下來。
左右她確實對宮承羽沒有私情,慌個什麼勁兒?
宮承凰見沈漣漪一點也不急,這才好受了不少。
他一開口,便語出驚人。
“朕聽榮太妃說,阿鐸不是朕的親子?”
“沒有的事,現在就可以滴血驗親。”
沈漣漪一下被氣得不行,這榮太妃還真是不怕死,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
宮承凰眼神稍稍亮了一下,他溫聲道:“褚毓秀已伏法,代王如今被貶為庶人,囚禁在宗正寺,終生不得外出。”
“怪不得,怪不得。”
沈漣漪輕聲呢喃了兩句,卻沒有別的反應,叫宮承凰起了好奇之心。
“漣漪,何出此言?”
“陛下,榮太妃定是因為代……那人被貶為庶人,所以才會如此冤枉阿鐸。”
“朕自然不會信她,她如今在太極宮,也是寸步難行,朕最多留她一條命。”
“陛下,榮太妃早前被那人哄騙,以為阿鐸是她親孫,所以才會配合那人,將臣妾藏匿在外頭,如今應該是知曉真相了,便想借此害了阿鐸。”
沈漣漪眼神逐漸冷了下去,她只覺得榮太妃可笑,此種言行,於何種情況下,都說不利於榮太妃一脈。
若阿鐸當真是宮承羽親子,那榮太妃此舉,無異於自絕後嗣;若阿鐸不是宮承羽親子,榮太妃此舉,便是有意陷害,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識別出來,這其中彎彎繞繞。
宮承凰自然也明白,他聲音輕飄飄道:“朕以為這等荒謬的言論,自然是該杜絕於世。”
“嗯?”
沈漣漪不免狐疑,這宮承凰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