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每個兄長該做的事情——替我的妹妹收拾爛攤子。”
真切笑意終於重新爬回邁克羅夫特的面孔。
他揮了揮手,教堂之外,一名穿著幹淨的女僕走了進來。
“這位是負責照顧海倫娜的女僕,”邁克羅夫特介紹,“她會把海倫娜帶回安全屋。請你放心,伊拉拉。”
邁克羅夫特安排的人手,伊拉拉自然放心。
她看向兄長:“那我呢,你送我回家?”
邁克羅夫特:“從今夜起你暫且住在我那裡。”
“哦?”
伊拉拉猛然拉長了音調,“我怎麼記得,你說過自己的公寓並不安全,不方便照顧我呢?”
邁克羅夫特:“……”
什麼叫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幾個月前的迴旋鏢,終究是紮在了長兄身上。
當時的邁克羅夫特,就是用如此藉口推脫伊拉拉,叫她最終被送到菲羅拉姨媽家的。
“真是無法小瞧任何一個福爾摩斯,”邁克羅夫特哭笑不得,“哪怕我本人也是福爾摩斯,也不能例外。我就此事再次向你道歉,伊拉拉,是我不該壞心眼。
“但今非昔比,天亮之後,白教堂區的地下勢力將會大換血,你是籌謀一切的人,我擔心顧問小姐會出意外。請允許我履行兄長的責任,保護你的安全,好嗎?”
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能屈能伸,一番道歉誠懇真摯,重要的是,說到了伊拉拉的心坎裡。
尤其這是長兄第二次道歉了。
他看向伊拉拉的眼睛銳利明亮,未出口的意思也很明顯:接受了兄長的歉意,就不要用陰陽怪氣傷害二人感情。
好吧好吧,看在他態度不錯的份上。
伊拉拉決定徹底原諒邁克羅夫特,至於歇洛克,今後有的是機會。
而且……
邁克羅夫特說得對。
…………
……
轉天清晨。
天還沒亮,貧民窟就熱鬧了起來——從沒見過如此之多的警察闖入棚戶區。手持警棍、槍械的警隊粗暴地踹開賭場臨時封鎖的大門。
證據確鑿,肯尼斯大大小小三家賭場、四家妓)院,因涉嫌詐騙和買賣人口被蘇格蘭場查封。
詹妮斯夫人被燒毀裝潢的宅子位列其中。
不少居民紛紛開啟窗子、走出公寓,想去檢視具體情況,訊息也就這麼傳遞過來。
“肯尼斯的攤子被顧問小姐徹底揚了!”
“什麼?我怎麼聽說是愛爾蘭人幹的,據說昨天夜裡天主教堂發生了槍戰。”
“那也是顧問小姐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