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客氣:“你是來抓他的嗎,邁克?”
莫裡亞蒂立刻做出嚇一跳的模樣。
教授扶了扶眼鏡,藍眼裡閃過幾分委屈:“伊拉拉,我可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我也不是警察,無須擔心,教授,”邁克羅夫特挪了挪手中銀杖,依舊保持著笑容,“不過,玩火小心燒上身,參與如此之多的事情,雙手不會永遠幹淨的。米爾沃頓不是個好選擇,教授。”
一句話拐回正題,點明瞭詹姆斯·莫裡亞蒂仍然在政府的監視名單上。
邁克羅夫特從不會如此直接,這可謂是明晃晃的威脅。
但莫裡亞蒂只是謙遜地垂下眼眸。
“很感謝你的提醒,福爾摩斯先生,”他溫聲回應,“不過請你放心,伊拉拉剛剛承諾了,只有她才有辦法對付米爾沃頓。”
邁克羅夫特失笑出聲。
長兄的笑聲在空蕩蕩的教堂裡回蕩,他看向伊拉拉,多少有些問責的意味。
“我得與伊拉拉談談,”邁克羅夫特說,“教授,恕不相送了。”
莫裡亞蒂看向伊拉拉。
見伊拉拉無可奈何地聳聳肩膀,莫裡亞蒂嘆了口氣,與二人客客氣氣道別,一人離開了教堂。
教授前腳一走,後腳邁克羅夫特立刻收斂了掛在臉上的笑意。
他疲憊地舒了口氣,抬手捏了捏眉心。
“想親吻你的心情?”邁克羅夫特看向伊拉拉。伊拉拉當場翻了個白眼。
能不能不要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她調個情而已!
“你太認真了,邁克,”伊拉拉不接茬,反而一本正經地教訓起兄長來,“工作固然重要,但也得在工作之外找點你和歇洛克都不解風情,一點都沒遺傳到爸爸。”
老福爾摩斯先生雖然看似不茍言笑,但和夫人卻是幾十年如一日的伉儷情深。爸爸也不是沒抱怨過,他像邁克羅夫特這麼大的時候,歇洛克都出生了!而現在長子次子人均和人類有生殖隔離的姿態,讓他很也很是頭疼。
不過,伊拉拉倒是沒覺得爸爸真有那麼說的那麼擔心——反正沒邁克羅夫特這麼擔心。
“我無意置喙你的私生活,伊拉拉,”長兄很是無奈,“你比我和歇洛克更為敏感,我相信你自己心中有個尺度。但……我倒是寧可你做個情場高手,迷倒每個碰見你的單身漢呢。”
而不是撂下一個大騙子,又釣上一個政府重點關照的危險人士。
好在邁克羅夫特懂得什麼叫不討人嫌。
憂愁歸憂愁,他更傾向於為小妹撐起保護網,而非阻攔她做事。
至於心裡別扭,就得靠他自己調理了!
“至少,”邁克羅夫特無可奈何,“他長得比威克漢姆英俊不少。”
什麼!兄妹二人審美産生分歧。
當然,她也不是不理解邁克羅夫特的發言。身為同性,兄長自然不覺得一張堪比精靈王子的皮囊有什麼意義。而詹姆斯·莫裡亞蒂看見他,既不慌張、也不退縮,更沒像威克漢姆那般虛偽地遮掩本性。
這份姿態也會被伊拉拉的兄長算在“外貌”中,綜合得分,自然是莫裡亞蒂穩勝。
埋怨中止,伊拉拉抓住機會。
“所以,你究竟來做什麼的,邁克?”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