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然後休伯特後腦驟然一痛,他張大雙眼,緊接著失去了意識。
身後的伊拉拉這才放下手中的鐵鍁。
將休伯特擊暈之後,她轉身瞪向墓碑前的詹姆斯·莫裡亞蒂。
青年對上伊拉拉的目光,不僅不心虛,反而保持著溫和笑容點頭示意。
這家夥……
挑撥離間可還行!
被擊暈的人,她記得。在詹妮斯夫人的宅子與肯尼斯見面時,當著伊拉拉的面與之起了沖突。
伊拉拉只讓他幫忙保護海倫娜,除卻必要的線索什麼也沒說。
但就這十幾分鐘的功夫,莫裡亞蒂已然看出了肯尼斯與手下的矛盾,怕是眨眼的功夫就憋出一肚子壞水。
不過有用就是了。
伊拉拉丟掉鐵鍁,海倫娜著急忙慌地大喊:“顧問小姐,他要跑了!”
眼見著肯尼斯走到了教堂門口,即將離開墓地。他的左腳已然邁向半空、踩到臺階上——
第四槍沒有槍聲。
海倫娜只聽到了“嗖”的破空聲線,而後在明亮月色之下,她生理上的父親抬起的左腿就這麼皮肉炸開。
血濺在草地上。
肯尼斯尖叫一聲,因巨大的慣性倒地。
女孩與伊拉拉同時看向子彈射來的方向,卻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海倫娜目瞪口呆地被伊拉拉帶到安全的地方,後者朝著遠處擺了擺手。
幾百米開外,塞巴斯蒂安·莫蘭一聲咋舌。
“咔嚓”一聲拉動槍栓,彈殼落地。他調轉狙)擊鏡,教堂之外,一行十餘名警察手持警棍遲遲趕到。
鬧出這麼大動靜,居然才來?莫蘭冷哼一聲。
但這與他也沒關繫了。
今夜老兵的任務只有這麼一槍,他從步)槍前起身,揉了揉僵硬的手肘。準備收拾東西離去。
而由雷斯垂德探長帶隊的警員,終於步入教堂後的墓地。
尖銳警哨掩蓋過一切叫罵紛爭,控制住了混亂的局面。一身警服,哪怕沒有攜帶配槍,對工人和幫派人士也有著天然威懾力。奧布萊恩手快一步收起熱武器,對著迎面舉起警棍的探長舉起雙手。
“我們只是為了保護教堂,探長!”奧布萊恩操著一口愛爾蘭口音開口,“是他們過來偷盜屍體!”
他簡直要被愛爾蘭人的說辭氣笑了:“偷盜屍體?”
雷斯垂德探長看了看一地的血跡,又看了看被警員拖走、整條左腿都稀巴爛的肯尼斯,只覺得腦門陣陣發疼。
懶得搭理操著口音的老江湖,雷斯垂德探長轉頭看向在場唯一的成年女性。
伊拉拉·福爾摩斯迎上探長質問的目光,笑眯眯地摘下帽子行禮:“夜安,探長。”
雷斯垂德:“……”
看見福爾摩斯——不管哪一個,他都來氣!
“福爾摩斯小姐,”雷斯垂德開口不免帶上了怨氣,“對付肯尼斯的殺手時,你直接將人送到了我面前。現在幫派火併,怎麼就不通風報信了?”
哎呀,怎麼就直接問到臉上了。
不過伊拉拉也不反感:警察工作也很辛苦的!雷斯垂德探長這不是又被大半夜叫出來加班,還第二次與伊拉拉相關,有怨言很正常。
但她這不也是在給探長送業績。
“幫派火併?”伊拉拉故意做出驚奇表情,“我是來救海倫娜的,探長!她被肯尼斯綁架,我沒只好喊來了海倫娜的舅舅——啊對,海倫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