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娜當著所有人的面吐出肯尼斯的耳朵。
“吃下去我都嫌髒,老東西,我死後也會變成厲鬼找你索命的!”
幾名打手沖過來按住還要上前的海倫娜,冰冷冷的槍口對準了她的後腦。然而就在血案即將發生之前,一道清朗聲線劃破這教堂裡的喧囂。
“都住手!”
教堂緊鎖的正門被豁然推開,所有人都因突如其來的警告頓住身形。
海倫娜掙紮著轉過頭,只看到一襲修長神父長袍佇立在門前。他揹著月光,看不清面孔,卻能聽出神父聲音裡的無所畏懼和憤怒。
“這是教堂,”他斥責道,“你們是要在上帝面前殺人嗎?!”
…………
……
同一時間,距離天主教堂不過十幾分鐘路程開外的白教堂區。
伊拉拉拎著煤油燈,一個一個門牌號看過去——皇家造幣街34號,羅斯瑪麗巷。
她終於停了下來,按了按帽簷:“就是這裡。”
身後的南希往門牌號一瞥,登時蹙眉。
“你到愛爾蘭人的地盤來幹什麼,”她壓低聲音,“招惹幫派還不夠,還招惹他們?海倫娜還在天主教堂!”
伊拉拉側過頭:“街頭小偷什麼時候這麼熱心,關心起別人死活了?”
南希冷哼一聲,卻掩飾不住眉眼之中的擔憂之色。
“莫裡亞蒂在,你放心,”她說,“再說了,莫蘭和賽克斯也盯著呢。”
她當然不會讓海倫娜一個人涉險,只是既然要設立陷阱,就得弄得像一點。
肯尼斯不太聰明,卻也不傻,事先佈置好陷阱再讓海倫娜露面?連森林裡最為稚嫩的母鹿也不會輕易上鈎。
所以,她選擇讓肯尼斯主動埋伏。
幫派人士先行佔據教堂,製造出他已經徹底控場的假象。這個時候,但凡露出顧問小姐的任何蹤跡,都可能讓肯尼斯警惕起來。
所以她不能出場,伊拉拉請出了詹姆斯·莫裡亞蒂幫忙。
至於她……
“你也說了,是天主教堂。”伊拉拉勾了勾嘴角。
白教堂區魚龍混雜,自從顧問小姐和肯尼斯槓上後,多少勢力蠢蠢欲動。連老猶太在利益引誘之下都答應幫忙了,偏生還有一部分人像沒聽到風聲般無動於衷。
伊拉拉就不信,愛爾蘭人不想分一杯羹。
今夜就是拉他們下場的最好時機。
這麼盤算著,她敲響了巷口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