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看了金錶,證明金錶還是二人贓物中比較不值錢的那個。
反正格雷福斯的錢有海外資助的,還有邪)教運作的。至於剝削工人的那部分,也不會退還給工人,偷就偷了!伊拉拉可沒這麼高的道德負擔,她甚至揚起笑容:“那恭喜你們,別忘了讓老猶太欠我一個人情。”
站在一旁的哈德利女士決定當做什麼都沒聽見。
工人是社會底層,乞丐、小偷和盜匪何嘗不是?她知道福爾摩斯小姐做的事情並非光明正大,但既然偷的是格雷福斯,哈德利女士也沒覺得有多麼過分。
見伊拉拉和其他人交談結束,她才出言:“二位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旁聽工人代表與轉專員的談判。
這才是伊拉拉趕來夜校的目的!
她精神一震,抬腿跟上哈德利女士。
談判地點就安排在夜校的女工教室。
沒有桌椅,以克裡斯蒂娜為首的幾名工人代表就這麼站著同專員交談。這間教室同樣擠滿了人,哈德利女士也是與門口的女工們說明瞭情況,才勉強騰出教室後門的一角。
伊拉拉和莫裡亞蒂勉強擠進去,站在後面邊,能聽到教室內的交談。他們前面的剛好是老琳達。
聽到腳步聲和哈德利女士的交談,老琳達扭頭,看到伊拉拉時首先大喜,但緊接著她就觸及到莫裡亞蒂的臉。
老琳達頓時大吃一驚:“教授,你的臉怎麼了?”
第不知道多少次被追問的莫裡亞蒂:“……”
伊拉拉站在一旁簡直要笑翻過去了。
莫裡亞蒂扶了扶鏡框,無奈地溫聲提醒:“噓,還是好好聽談判。”
老琳達這才悻悻閉嘴。
他們二人站在角落,倒是不影響專員和工人代表交談。伊拉拉趁著沒人注意,從口袋中掏出了眼球吊墜。
“還給你。”她開口。
伊拉拉的聲音很輕,莫裡亞蒂險些沒能聽見,直至伊拉拉將吊墜遞到莫裡亞蒂手上。
那是詹姆斯·莫裡亞蒂出借給伊拉拉的。
白皙手指碰觸到莫裡亞蒂的面板,見他不接,伊拉拉的指尖微微蜷曲,猶如在他的掌心跳舞。她俏皮地撓了撓莫裡亞蒂的掌心。
莫裡亞蒂:!
教授身形猛頓,試圖收攏手掌,伊拉拉卻是機敏地抬臂。
二人的指尖堪堪擦過,徒留眼球吊墜,被莫裡亞蒂攥緊。
似是調情,也像是單純的催促。莫裡亞蒂側過頭,鏡架之後的藍眼晦澀不明。
“你可以不用還的。”
詹姆斯·莫裡亞蒂比伊拉拉高出近一頭,為了避免打擾談判,教授不得以彎腰,幾乎是貼在伊拉拉的耳畔低語。
“格雷福斯已經死亡,不會再有人拿著它招搖撞騙,吊墜對我失去了用處。”
如此交頭接耳,他的呼吸吹拂到伊拉拉的耳後與脖頸,近乎親密。
但伊拉拉無動於衷。
“我有了自己的。”她說,“還有另外一枚呢,事情不會消停。”
這三枚吊墜集齊後有什麼用、另外一枚吊墜被神秘人買走,他又想做什麼,一切都是未知。
況且……
“無功不受祿,”伊拉拉說,“我不會接受你的饋贈。”
“可惜。”
莫裡亞蒂笑著感慨道:“我倒是希望你能虧欠我,愧疚也是關系的開端。”
關系,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