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跨過門檻就興奮的喊道,“娘親,望姑姑說我們有小妹妹了,在哪裡?我要看!”
望憂喘著氣,臉頰通紅,但是兩眼卻是亮晶晶的,儼然也十分激動。
許是被餘修這一聲喊叫給嚇到了,屋內頓時就傳出了嬰兒的哭泣聲,不等眾人反應,一個巨大的黑影竟然“咚咚”的從外面竄了進來,然後直奔屋內跑去。
“原來在裡面!”餘修驚呼,拉著望憂也跑了進去。
“少、少主那是?那是”婦人艱難的嚥了口口水,難以置信的問,“那是猴子?!”
阿秀擔憂問,“少主,讓那大塊頭進去沒事嗎?”
鐘琉璃道,”放心吧,它知道輕重。”
那黑影並非婦人所說的猴子,而是當初在翎玉山莊密室中的那隻大猩猩,當初從翎玉山莊帶走那作為藥引的嬰兒的時候,這家夥也跟著出來了,後來那嬰兒還是被陸梟奪走了,它當時為了護嬰兒也受了重傷。落緋煙等人離開的時候,便也幹脆將它給帶到了白漾裡。
許是因為聽到了玉昭的哭聲,所以它將她當做了當初的那嬰兒吧。
江湖上再無風雨,朝廷上一呼百應。
當今聖上文韜武略,恩澤天下,縱然雙腿一夜殘疾,可天下百姓卻仍舊崇敬愛戴他,更稱他為天啟第一帝。
江湖上重新選拔了武林盟主,聽說最終勝出的是個武功奇高,臉戴面具的神秘男子。武林中從未有人見過他的模樣,只知他身邊一直跟著一個沉默寡言的小姑娘。
對於外界之事,午馬宮弟子時有傳來,但鐘琉璃卻很少關心。
月止戈問何為。
鐘琉璃道,“年少的時候總想著單槍匹馬的闖蕩江湖,喝烈酒,騎快馬,縱橫恣意,好不快活。可是現在我卻只想在你身邊看你作畫,幫你採藥,陪你看日出日落。”
人的一生太短了,短到一轉眼就垂垂老去,我恨不得與你天長地久,又怎敢辜負有你在的此時此刻。
落英繽紛,酒香醉人。
那日二人在樹下小酌了幾杯桃花釀。
“阿璃,你喜歡我多一些,還是憂兒多一些?”月止戈眼神迷離,似是醉了,卻不依不撓的追問。
鐘琉璃放下書冊,看了他一眼道,認真說,“一樣的。”
月止戈笑了笑,手掌撫摸著鐘琉璃的腹部,眨眼兀自喃喃道,“阿璃,阿璃,我是不是還沒向你提親啊?”
鐘琉璃微愣,隨即笑了,“嗯,好像是沒有。”
月止戈仰頭,從她發間取下一朵桃花,放在她掌心,他將自己的手掌覆在她的掌心,微涼溫軟的唇角擦過她的耳際,帶去兩抹紅霞,他沙啞問,“阿璃,我娶你可好?”
“好啊。”她毫不猶豫的笑著應道。
餘修體內的毒終於解了,小玉昭也漸漸適應了白漾裡的生活,一天天的慢慢長大。
桃言最終還是答應了阿伊莎隨她回一趟宿羽族,至於什麼時候回來,卻也不敢斷言。
範小七與溫岑寧帶著天狗、紅鸞等人也隨後離開了白漾裡,離開前,他一臉桀驁的冷嗤道,他不像那個女人,他絕對不會固守在一個地方,他認識路,認識去往江湖的任何一條路。
許諾最終還是沒能帶走望月砂,他知道當一個女人有了孩子之後,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比得過孩子在她心中的地位,所以他註定了終其一生都不可能比得上望憂在她心中的地位。
落緋煙笑他,“許公子莫不是忘了一件事?”
“”許諾看她。
落緋煙掩口嗤笑,眼中劃過一抹狡黠,“百裡寒水是男人,你不也是男人嗎?他能做的,你也可以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許諾千年冰霜臉終於有了一絲松動
白漾裡似乎安靜了許多,又似乎更加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