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望月砂心中越發難受了,“她是因何去世的?”
玉航暗暗抹了把眼角的淚花,道,“夫人生下小姐後的第二天,宮主就突然病發去世了。夫人悲痛欲絕,三日後就隨著宮主去了。”
望月砂將那嬰兒接了過來,看著襁褓中還在牙牙學語的孩子,思及玉鈞珩,心頭越發酸澀。
“她叫什麼名字?”望月砂問道。
玉航道,“小姐是晨曦之際出生的,宮主便給小姐取名做‘玉昭’。”
望月砂點頭,喃喃道,“玉昭是個好名字,以後她就是修兒和憂兒的妹妹,是顏樓的孩子。”
玉航得了這話,多日來的長途顛簸和擔憂終於散去,心中的大石也終於落了下來。
隨後望月砂命寰笙將玉航和玉昭好生安頓好,又命寰笙去找奶媽來伺候小玉昭。念及還在解毒的餘修,望月砂便與玉航解釋了一番,玉航也知此事的嚴重,便先與寰笙一同退下去休息了。
“現在怎麼樣了?”望月砂匆匆趕回院落。
望憂跑過來仰頭笑著說道,“修兒弟弟已經沒事了,月叔叔說的。”
就在這時候,兩個人影從拱門內走了出來,一人一襲黑衣,一人一身白袍,著黑衣的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便是放在整個天啟來看,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美女,可是當那白衣男子緊隨著走出來之後,女子的光芒頓時就被對方給奪了過去。他是簷上雪,是雲中月,是這凡世間的驚鴻客。
“不管什麼時候看到月公子,都覺得驚豔。”阿伊莎站在桃言身邊做捂心狀感嘆說。
桃言抿唇,隨即點了點頭。
“少主,月公子!”望月砂見兩人出來,立刻上前詢問道,“修兒怎麼樣了?”
鐘琉璃因為連日為餘修輸送內力,所以臉上有了些倦態,她由著月止戈半擁著,輕聲道,“已經沒事了,你那邊什麼情況?“
望月砂將玉航和小玉昭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到玉鈞珩和雨芳菲的死訊,鐘琉璃久久沒有說話。
“我已經命寰笙帶他們下去休息了,少主現在可要見他們?”望月砂詢問道。
鐘琉璃道,“先讓他們好好休息吧。既然緋煙不在,那就暫時讓寰笙跟著伺候玉昭,晚些時候我直接過去看她。”
“你內力消耗太大了,我去開個藥方,你需要好好調養才行。”月止戈心疼的說。
自己的身體是什麼狀況,鐘琉璃自是清楚,便點了點頭,隨後又不放心的說,“讓黃琮跟你一起去吧,你寫了藥方就回屋休息,不許再折騰了。”
月止戈自是滿口應答了。
第二天,天方亮,院子裡的樹枝上棲息的鳥兒早就“喳喳”叫了起來。
鐘琉璃方一起身,腰上就被人環抱住,月止戈倦怠的聲音帶著一點沙啞,“不睡一會兒?”
鐘琉璃停下穿衣服的動作,轉身看著睡眼惺忪的月止戈,他的臉頰上的肌膚就像是剝了皮的雞蛋,光滑白皙的甚至看不見毛孔,她伸手將他臉上一縷長發撥到耳邊,低聲道,“我去醜牛宮看看小玉昭,聽說那孩子才幾個月大,也不知在這兒能不能習慣。”
月止戈揉了揉眼睛,撐著胳膊也坐了起來,“我隨你一同去。”
二人收拾好之後,便徑直往醜牛宮走去,剛一走到宮殿門口,就見一婦急匆匆跑了出來,許是跑的急,也沒瞧見人。直接撞在了前面的阿秀身上,阿秀當即嬉笑問,“你幹什麼急急忙忙的,火燒屁股了不成?”
那婦人這才意識到自己撞到了人,抬眼一看,嚇得當即跪地喊道,“老奴見過少主,月公子,阿秀姑娘。”
鐘琉璃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婦人道,“玉昭小姐醒來後就一直哭個不停,老奴唯恐玉昭小姐是身體不適,所以這才急著去找少主。”
鐘琉璃聞言眉頭一皺,疾步朝殿內走去。
過了好一會兒,等月止戈給玉昭檢查完身體之後,一旁的阿秀著急問,“主人,怎麼樣了?”
月止戈道,“沒什麼事,只是有些水土不服,過些日子就好了。”
鐘琉璃鬆了口氣,囑咐那婦人說,“玉昭小姐年紀小,你定要好生照顧。”
“娘親——”隨著一聲大喊,就見餘修連拖帶拽的拉著望憂從外面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