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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洛邑一直往西北走,氣候越來越幹燥,兩邊的風景也越來越荒涼,有時候馬車行了兩三天,也瞧不見一戶人家。
一行人走了約莫半個月,馬也疲了,人也倦了,卻沒瞧見鐘傾顏的半個影子。
眼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綰溪請示問,是否找個地方暫時歇息一晚。
鐘琉璃拉住了韁繩放眼望去,只見四周全是荒涼無際的戈壁,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這戈壁白日裡炎熱無比,可一旦到了晚上又會十分寒冷,若是露宿在外面的話,就算他們能抗住,月止戈怕是也受不了。
“再往前走走,最好是能找個避風的地方。”鐘琉璃說道。
綰溪點頭,驅馬上前跟領頭的打招呼去了。
“阿璃?”月止戈撩開馬車的探頭喊道。
“怎麼了?可是坐累了?”鐘琉璃驅馬過去擔心問道。
月止戈瞧了眼天色,詢問道,“如今天馬上就要黑了,可找到落腳地了?”
鐘琉璃道,“還沒呢,再往前走一段路看看吧。”瞥見月止戈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便笑問道,“這長河落日的,倒也是一副好景,不如你陪我看看?”
月止戈聞言不由笑了,挑眉道,“你這是在邀請我?”
鐘琉璃瞧了眼四周,見沒人注意他們,便伸手拉住了月止戈的手掌低聲道,“不知相公可願意?”
月止戈被那聲“相公”給喊得骨頭都要酥了,別說看落日了,便是讓他立刻死去他都願意。
若說洛邑的紅花綠柳能叫人流連忘返,那麼這戈壁的長河落日便能讓人刻骨銘心。
荒涼而廣袤的黃土地上,稀疏的植被覆蓋著布滿粗砂礫石的地面,萬裡無雲的的天空一碧如洗,通紅的落日遙遙懸掛在天邊,它彷彿成了這蒼茫天地間的唯一顏色,寂寥而又壯觀。
“好看嗎?”鐘琉璃低頭輕聲問。
月止戈挑眉,“你當我是小孩子嗎?”
鐘琉璃想了想,認真的說,“你沒聽人說嗎?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就會想把他當孩子一樣寵著。”
月止戈不喜歡騎馬,不僅因為馬背顛簸的難受,而且馬蹄揚起的風沙會將他的肌膚刮傷,對於一個以自己的絕世美貌為驕傲的男人,又豈能忍受這一點,所以若是往日,月止戈是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從馬車裡出來的。
但是今日終歸是不同往日,他不僅從馬車裡出來了,還高高興興的坐上了馬背,甚至是恨不得這一刻能永遠延續下去。
“真美啊。”月止戈看著遠方的落日,感嘆道。
鐘琉璃看了眼月止戈,點頭輕聲道,“嗯,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