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程偷偷抬起頭,剛起了心思就感覺後背一陣劇痛,整個人都被踹飛砸在了一旁的木箱上,“轟”的一聲,那木箱被他砸得粉碎。
“不要!”溫岑寧急忙喊住範小七,有的時候他真的是怕極了範小七暴戾的性子,他暗暗吸了口氣,勉強笑著勸說道,“既然他什麼都說了,要不還是放過他吧。他畢竟是朝廷的人,若是被越王爺知道了,恐怕會破壞我們之間的合作。”
範小七看了溫岑寧一眼,像是早就知道他會阻止一樣,竟是輕易的就放過了那鄭程,轉身走到溫岑寧床邊,垂眸掃了眼鄭程,“滾吧。”
鄭程得了這話,自是求之不得,哪裡還敢多留,當即拖著劇痛的大腿往外面趔趄著逃去。
“既然沒事,就把濕衣服換了吧。”
範小七的話讓臨近出門的鄭程心中一動,不由得延遲了往外走的速度,關門之際他趁機回頭看去,只見那姓範的小子十分粗魯的拽下了另一個的衣服,鄭程立刻瞪大了眼睛看去,只見那少年白皙消瘦的肩膀剛好露在外面。
“不對,沒有,怎麼會沒有呢。”鄭程不相信的說,幹脆直接將眼睛定在了門縫裡,瞪大了眼睛仔細看去,這一次他看的十分的清楚,那少年的肩上的確幹幹淨淨,沒有任何的傷疤,他嘀咕說,“難道真的是我們認錯了?”
“你幹什麼,偷偷摸摸的!”後面突然傳來一聲怒吼,嚇的鄭程差點腿軟又癱下去。
白虎一把抓住鄭程往後面一甩,鄭程本就被範小七傷的不輕,這一摔剛好壓住了自己的腿,頓時疼的大叫起來。
餘修上前左右打量著鄭程,倏地“哦”了一聲,“你不就是那當官的屬下嗎?你怎麼在這裡?鬼鬼祟祟一看就不安好心,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公子,要我看就打他一頓,溫岑寧落水的事情一定是他搞出來的。”天德氣勢洶洶的挽著胳膊說。
“汪汪”天德身邊的大黃狗也跟著叫囂起來。
餘修看著鄭程突然奸笑兩聲,“太巧了,我最近剛研製出了一種藥物,不知道效果怎麼樣呢。”
“你、你們不能這樣對我。”鄭程驚恐的喊道,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虎和天德給拽著往船尾拖去。
等外面的吵鬧聲終於消失了,溫岑寧嚥了咽口水,將身上的衣服緊緊抱住,看著肩上光潔的面板,只見原本應該是傷疤的地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一層薄薄的膜狀物品粘住,若不是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裡面的傷疤,他不安的低聲問道,“你你早就知道了嗎?我不是,我沒想過——”
溫岑寧話還未說完就被範小七打斷,他譏誚說,“如今蕭氏一族死的死,逃的逃,你就算想回去也回去不了了。”
溫岑寧立刻辯駁道,“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回去的,真的!我根本就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就算我是蕭家的人,我也絕對不會回去的,我”溫岑寧深深吸了一口,堅定的看著範小七說,“我要一直跟你在一起!”
範小七愣了一下,眼中的冰寒彷彿有了片刻的消融,嘴角一抹笑意轉瞬即逝。
“一直?”範小七看著溫岑寧似笑非笑的問。
溫岑寧點頭,無比珍重的豎起手指發誓說,“我溫岑寧發誓,會一直跟範小七在一起!”
“把衣服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