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緋煙搖頭,“我沒事,哎喲,快把我扶起來。”
等綰溪和寰笙將落緋煙扶起來之後,大家這才看清楚救落緋煙的人是誰。
“赤叔叔?怎麼是你啊!”餘修吃驚問。
赤末炎捂著肚子,朝餘修勉強笑了笑,蒼白的唇在那麥色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突兀,他笑道,“修兒你回來了。”
“你還好吧?”落緋煙皺眉不溫不慍的問。
赤末炎點頭,松開撫住肚子的手掌,抬眸道,“你傷口裂開了,有什麼事等先包紮好傷口再說吧。”
“這位是?”綰溪不解問,心中實則已經有了猜測。
赤末炎從容不迫的看向綰溪,見這女子雙瞳剪水,朱唇皓齒,生的十分好看,又注意到她一襲紫衣,腰間佩戴著短劍,與落緋煙等人又十分親密,不由問道,“在下四方鏢局赤末炎,姑娘莫不是顏樓十二宮之一的酉雞宮宮主綰溪?”
綰溪點頭歡笑道,“看來我還是有些名氣的,你們看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還有人記得。”
屈拓枝討好的接話說,“放心吧,莫說過了五年,就是過了五十年,綰溪妹妹你絕對還是江湖中的一個傳奇人物!”
落緋煙假意搓著胳膊說,“我怕我沒失血過多而死,反而被你給肉麻死了。”
屈拓枝咧著嘴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瞧著綰溪。
“有什麼我能做的嗎?”鐘琉璃將月止戈放在床上,轉身詢問阿碧。
阿碧從櫃子裡拿出了好幾個瓶瓶罐罐,又從衣櫃中找了一身褻衣出來,她著急說,“雖然以前主人也曾經發病過,但是都沒有這一次嚴重,奴婢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加大藥量了,過會兒還需要鐘姑娘能抱住我家主人,千萬不能讓他傷了自己。”
“姐,水燒好了。”阿秀指揮著下人將浴桶和熱水都放在了屏風後面。
隨後阿碧將那些罐子裡面的藥粉都撒進了木桶裡面,木桶中本是清澈的熱水,但是很快,那些熱水就開始變成了灰褐色,一股刺鼻的味道頓時充盈著整個屋子。
“快去將窗戶都關緊!”阿碧朝阿秀吩咐說。
等阿秀將門窗都關緊了,阿碧便與鐘琉璃一起將月止戈褪了外衣,然後扶著他坐到了藥桶裡面,剛一接觸到木桶中的藥水,月止戈就猛地掙紮起來。
鐘琉璃急忙抱住他,可是月止戈掙紮的太厲害,鐘琉璃又不敢用勁,唯恐弄傷了他,試了幾次之後,鐘琉璃幹脆跟著也進了木桶裡面,然後強硬的抱著月止戈一同蹲了下去。
“嘶——”鐘琉璃眉頭微蹙。
阿碧擔憂道,“這藥水本身就有毒性,鐘姑娘,我看你還是趕緊上來吧!”
看著懷裡不斷掙紮的月止戈,鐘琉璃苦笑說,“難怪月止戈會排斥,連我都覺得面板痛的就像是要裂開了一樣,更何況是他呢。”
“鐘姑娘”
“你退下吧,這裡有我看著他,沒事的,你去看看黃琮和桃言吧,他們傷的不輕,對了,落緋煙怎麼樣了?”鐘琉璃牽制住月止戈的手腳,想到落緋煙,又詢問道。
阿碧回道,“落宮主兩日前已經醒了,昨日便下地了,對了,四海鏢局的大公子赤末炎來了。”
鐘琉璃點頭,“赤末炎的事情就讓落緋煙自己去處理吧。稍後你讓屈拓枝來一趟這兒,我有事要吩咐他去做。”
阿碧應了聲,二人又說了些府中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但是月止戈鬧騰的太厲害了,對著鐘琉璃又打又咬,就像是個炸了毛的野貓,逮著機會傷人,鐘琉璃奈何不得,只好讓阿碧向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