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梟搖頭道,“你這未免也太看不起鐘琉璃了吧,雖說她有時候的確做事沖動,但是她可不是沒有腦子,這個時候與奕欽交手,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好處。況且你別忘了,他們之前可就已經聯手過一次了,再次聯手也不無可能。”
話說完,陸梟抬了抬下巴,“你看奕欽身後的那些人?有沒有覺得有些熟悉?”
鐘卿顏抬頭看去,只見跟隨在奕欽身後的,除了他之前經常帶在身邊的那幾人,剩下的便是一群帶了同樣面具,身著勁裝的男女,那群人雖然沒有使出任何的招式,但是從方才他們下馬的動作以及呼吸來看,這些人絕非一般人!
“他果然留有後手!”鐘卿顏咬牙道,當年奕欽能一舉殲滅顏樓,她便知道此人不簡單,這麼多年來她也一直防範著奕欽,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是栽到了他手裡。
陸梟挽著手,目光一直落在鐘琉璃的臉上,半晌幽幽道,“少主,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你去哪裡?”鐘卿顏抓住陸梟質問。
陸梟甩開鐘卿顏的手掌,不以為然的說,“當然是逃命啊,我現在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若只是綰溪一人,我倒可以與她一戰,如今他們人多勢眾,我可不想白白在此丟了性命。”
陸梟轉身,垂眸間嘴角綻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鐘卿顏見陸梟要走,她身邊更加無人可用,當即也不敢在此停留,看了眼月止戈,她不甘心的一甩袖子,轉身便要離開。
綰溪注意到了陸梟和鐘卿顏的意圖,急忙提醒道,“少主,他們要走了。”
“交給我吧。”奕欽起身道。
鐘琉璃權當沒聽見,如陸梟所猜測的一樣,鐘琉璃雖然對奕欽恨之入骨,但是她知道以現在的形勢來說,奕欽暫時還算不上威脅,真正威脅她的是鐘卿顏,而且最重要的是,鐘卿顏手中有她想要的東西——三絲水玉神杯!
“娘親!”餘修與無名不知怎麼又跑了回來。
餘修見到突然多出來的數十個人,唬了一跳,但隨即就甩在了腦後,只奔著鐘琉璃跑了過去。
“娘親,我和無名叔叔沒有找到綰溪姑姑,所以我們又回來了。”餘修邊跑邊喊道。
“咦,那不是綰溪姑娘嗎?”無名眯眼定睛瞧去。
“呀,綰溪姑姑,原來你在這兒啊!”餘修立刻驚呼道,沖著鐘琉璃就要撲了過來,但見到她懷中的月止戈,立刻剎住了腳,擔憂問,“娘親,月叔叔怎麼了?受傷了嗎?快讓我瞧瞧。”
鐘琉璃本想將月止戈交給綰溪,自己去追鐘卿顏,但是思及身邊這群人傷的傷,昏迷的昏迷,權衡之下只能放棄去追鐘卿顏的想法。
“嗯,大家傷得很重,我們先回月府再說吧。”鐘琉璃拍了拍餘修的肩膀,心中嘆道,不知不覺修兒竟然又長高了許多,這段時間他一定也吃了不少苦吧,思及此,鐘琉璃心中愧疚難當。
“娘親?”餘修感覺到鐘琉璃心思的變化,語氣也不由軟和了下來。
鐘琉璃拍了拍餘修的肩膀,笑道,“娘沒事,我們走吧。”
“等等!”木家父子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