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一直從早晨等到了下午,綰溪還沒有出現。
就在範七絕望的時候,耳邊聽得一陣樹葉響,而且那動靜還不。
範七渾身僵硬,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咦,我明明記得是這邊啊,難道我又走錯了?奇怪啊。”
是那個笨女人!
範七激動地“唔唔”喊了起來,他生怕綰溪會離開,立刻什麼也顧不得了,也不知哪來的爆發力,弓起身往旁邊的樹叢裡滾了過去。
樹葉被攪動的發出了“嘩啦嘩啦”的響聲。
很快,綰溪就當真走了過來。
看到進氣多出氣少的範七,她歡喜不已,拍著胸口慶幸道,“我還以為我又走錯路了呢,要不是你提醒,我又要找好久才能找到你。”
範七翻白眼,恨不得幹脆暈過去算了。
“你怎麼樣,好些了沒有?”綰溪蹲過來,笑著問道。
範七現在渾身都疼,話都不出來了,這個女人還問他好些了沒?
好個屁!
似乎反應過來,綰溪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我忘了你現在不能話了。”
須臾,她又安慰道,“也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過兩天?加上今天不就是三天了?
範七哪裡等得及,他一想到那群混蛋搶了他的銀就覺得心肝脾肺腎渾身哪哪都難受。
不過好在他聰明,將那幾顆最值錢的金豆給扔在了林裡,金可比銀值錢多了。
當時他雖然跑的急,但他已經將那幾處地方記牢了,現在回去找不定還能找到。
“啊啊啊啊啊”範七著急的朝綰溪示意。
綰溪奇怪的看著他,“你怎麼了?不會是要噓噓吧?不行,你是男孩,我不能幫你的。”
範七狂吼,你丫的才要噓噓,老要金,我的金!
瞧著範七那吹鼻瞪眼,一副急得不行的樣,綰溪愁眉不展,一副很為難的樣。
“啊啊啊啊!”範七又氣又急,不斷地用眼神示意綰溪揹他起來。
綰溪那叫一個糾結啊,她好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雖武林女比較隨意,但是這種長針眼的事情,她她她,她真的很為難啊。
範七見綰溪是沒有指望了,這個跟豬一樣的女人。
當即範七決定不再將希望寄託在她身上了。
可就在範七決定放棄的時候,綰溪突然將拎著他的衣服將他提了起來。
範七嚇了一跳,不斷地掙紮著,這個女人要做什麼?!不會真的要他噓噓吧??!
“算了,看你憋得這麼難受,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反正你才這麼,就跟我宮裡的徒弟差不多,我勉為其難幫你一次好了。”綰溪的大義凜然,好像她現在正在做一件無比偉大的事情一樣,連著腳步都凝重深沉了許多。
範七年齡雖不大,可是他從混跡在乞丐堆裡,那些人沒事做的時候就喜歡圍在一起講一些葷段,因而對於男女那些事兒,範七早就聽得耳朵都生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