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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雜種,給老站住,你跑不了的!”金勝的聲音如在耳畔,像是催命的符咒一樣。
範七一邊跑一邊將身上的金豆給取了出來,趁著身後那群人不注意,就隨手丟進了身邊的樹叢裡。
如果他得不到,那身後那群混蛋也別想得到!
“啊——”
範七被突然扔過來的木頭砸中了後腦勺,一陣暈眩襲來,他趔趄著撲倒在地。
“奶奶的,跑啊,你他孃的倒是跑啊,媽的!”金勝一腳踩在了範七的腦袋上,一邊使勁的用腳揉著範七的腦袋,一邊命人在他身上找銀。
“金、金、金爺!”
看著手中的那一大錠銀以及四五個銅板,乞丐喜的聲音都要發不出來了。
金勝瞪著眼睛,看了半晌,劈手奪了過去,他將那銀錠放在口中咬了又咬,確定是真的之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這麼大的銀,恐怕有十兩吧!”
“對對,一定有,我上次還在陳員外家看到過,就是這樣的,一模一樣。”
範七氣的肝膽俱裂啊,一群該死的,那是他辛辛苦苦冒著生命的危險偷過來的錢,這群混蛋,握草。
得知這一錠銀有十兩之多,金勝激動不已,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四周的乞丐,威脅道,“此事我自然會親自稟報鄭,你們一個個都不許出去,聽見沒有!”
乞丐們自然連連發誓賭咒不會吐露一個字出去。
可憐了範七,被金勝像條死狗一樣踩在腳底下使勁的蹂躪著,“範七你長本事了,居然敢揹著我吃獨食,你忘了幫裡的規矩了嗎?哈哈哈,你還敢逃,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
範七臉都變形了,嘴角不停地有鮮血湧出來,才一開口,一口血就嗆了出來,將他欲出口的話隨著那血液一同撒了出去。
金勝看著沾滿了草鞋的鮮血,嫌惡的一腳踹在範七身上,“媽的,髒了老的鞋!”
範七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他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身體痛苦的蜷縮了起來,腦好似隨時都會炸開一樣。
但是就算如此,金勝也沒有想過要饒了他,他對其他人,“把範七給我往死裡打,反正這荒郊野外的,死了也沒人知道!”
隨後身上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就在範七以為自己要含恨而終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久違的聲音。
“喂,你們在做什麼?咦,這個不是那天的乞丐嗎?”
範七艱難的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等範七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了,他努力睜開腫脹的雙眼,看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自己身處的環境。
依舊還是叢林裡,不過卻不知道是在叢林裡的哪個方向,反正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全部都是一片綠油油的雜草。
腦袋上的傷口已經做了簡單的包紮,一條紫色的布帶就垂在耳邊的位置,應該是那個女人從自己衣服上扯下來的。
範七嘗試動了動,卻發現一動渾身都疼,根本提不起力氣來,不會是殘廢了吧?!
範七被自己的猜測驚的一身冷汗。
等了許久,也不見那個女人出現,範七有些慌了,他現在連動都動不了,如果那個女人一直不回來,自己一定會被林裡的野獸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