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起來吧。”鐘琉璃終於開了金口。
三人皆是一臉喜色。
鄭華容與霍雯豔皆是這個鎮上的居民,所以兩人便結伴回了家。
鐘琉璃自認為救了她們一命,又將她們帶到了鎮上,能做的她都做了,至於皆下來的,就全靠個人自己的造化了。
“你們三人合住在一間房,我問過掌櫃了,這房是大床,夠你們睡了。我與無名就在你們旁邊,有事可以叫我。”鐘琉璃與那三個女人吩咐。
三人點頭,其中一人儼然是三人中的老大,她遲疑了一下,還是上前跪了下去,其餘二人亦是如此。
那女有些膽怯的與鐘琉璃道,“鐘姑娘,我們姐妹三人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面,但也知道既然我們跟了您,便是您的奴婢。所以還望您能給我們賜個名字,過去的事情我們姐妹就當是場噩夢,從今日起,才是我們人生的新開始。”
鐘琉璃面上雖未什麼,但是心中卻是有些歡喜,誰不喜歡聰明的人。
她點頭,“你三人先去洗漱幹淨了,吃些東西,稍後再過來吧,我也有話要與你們。”
三人又是千恩萬謝的進了屋。
鐘琉璃牽起落安的手,帶著她進了旁邊的一個屋。
無名一進客棧就不知道溜去哪裡了,鐘琉璃猜測應該是去哪個角落灌酒了。
幾人都是一身狼狽,光是洗漱都花了半個時辰。
鐘琉璃擦拭著濕發,暗自苦笑,什麼時候她才能好好享受一下生活,這天天都是蓬頭垢面的日可真難受。
“姐姐,我幫你擦吧。”
落安披著一件厚厚的外套從屏風裡面走了出來。
鐘琉璃回頭,不由會心一笑,自己眼光可真不賴,瞧瞧眼前的瓷娃娃多好看。
落安有些侷促的並著腳尖,“姐姐怎麼了,是不是落安這樣不好看?”
鐘琉璃朝她招手,笑道,“落安長大後定是個人人追捧的大美人兒。”
落安羞澀的低頭笑了,臉頰紅撲撲的,“姐姐我幫你擦頭發吧。”
“嗯,好。”
落安高興地跑了過來,她的手很,也很粗糙,上面全是繭,柔軟的毛巾擦過她的手掌,舒服極了。
她高興地一下一下擦拭著鐘琉璃的長發,鐘琉璃側著頭,任由她笨拙的一束一束細細擺弄著。
“落安以前可想過要做什麼?”鐘琉璃撐著下巴,看著落安漆黑的眼珠笑問。
她還,不過十一歲,以後的路還很長,顏樓十二宮,每個宮殿都不一樣,不知道哪一邊才適合她。
落安搖頭,“沒有。”
但隨即她又認真的看著鐘琉璃,不好意思靦腆笑道,“可是落安現在想到了!”
鐘琉璃勾唇,“是什麼?”
“一輩跟在姐姐身邊,幫姐姐打壞人!”落安握著拳頭,臉上一片嚴肅,那姿勢像是在做什麼偉大的起誓一樣,絲毫讓人質疑不得。
“哈哈哈”鐘琉璃心情大悅,她一把摟住落安,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落安這話可是當真?”
落安被親的不好意思,但卻很著急的再次嚴明,“當然是真的,姐姐我現在什麼也不會,但是我會好好學武功,以後一定能保護你的!”
鐘琉璃笑的好不歡快,果然娘親得對,女兒才是母親的棉襖啊,要是餘修那臭哪天能出這些話來,那一定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兩人正著話,就聽見屋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鐘琉璃放開落安,讓她繼續幫自己擦頭發。
俗話,人靠衣裝馬靠鞍,古人誠不欺我。
待這三姐妹進了門,鐘琉璃不得不再一次感嘆自己眼光真好。
三個人皆是十六七的模樣,但是因為長期被關押在山洞裡遭人蹂躪,所以三人的臉色都顯得格外蒼白消瘦,甚至有一種病態。身形也瘦的一陣風就能吹跑一樣。
但是好在這三人的五官和臉型都不錯,想必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了,倒不是大問題。
便是在此時,鐘琉璃居然還想著,好歹顏樓皆以美色而示於人前,尤其是落緋煙,更是對人的容貌要求幾乎到了偏執狂的地步,若是自己領回去幾個歪裂棗,別讓她收為己用了,就算是讓她多看一眼,恐怕她都要嫌棄晃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