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琉璃不耐煩的一把將衣服撕下,當即一陣劇痛襲來,她咬著牙從藥包中掏出藥粉洋洋灑在傷口處,又從衣服上撕了快布片將傷口包裹住。
一連串的動作快速熟稔,包裹好傷口之後,面色蒼白的鐘琉璃疲憊的靠在佛像上連喘了幾口氣,只等那陣劇痛襲過。
聽著佛像後的聲音,木桑白咬著唇,後悔不已。
“……餘姑娘,你還好嗎?”躊躇了好一會兒,見佛像後沒再傳出聲音,木桑白擔憂喊了一聲。
鐘琉璃閉上眼,半晌之後睜開,眼中已恢複成一片清明。
“沒事。”她道,語氣平穩如常。
木桑白松了口氣。
不一會兒便見鐘琉璃神色無異的走了出來,除了胳膊上被纏繞了一圈束帶,其他並無異樣。
木桑白安慰自己,看來餘姑娘當真只是傷了一點皮肉,還好還好。
“走吧。”鐘琉璃將餘修抱起來,朝木桑白道。
木桑白點頭,便轉身去提行李。
見鐘琉璃雙手抱著餘修,又要去提那兩只狼崽,木桑白便熱心道,“餘姑娘,要不這兩只狼崽我來抱吧?”
聞言,在木桑白懷裡的三尾氣的一爪撓向他的胸口,使勁鬧騰起來。
鐘琉璃搖頭,“不了,我能自己帶著。”
這兩只東西本就是她為了修兒而準備的,而她看中的就是野狼原本兇殘的獸性,只有真正的野獸才能稱得上戰寵。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這兩只野獸盡快熟悉修兒的味道,只對修兒一個人忠心,所以她又怎麼可能會將它們交到旁人手裡。
木桑白見鐘琉璃堅持,也不好再什麼,只想著後面的行程自己一定不能拖後腿。
餘家村本就是屬於荊州城的一個山村,只是由於距離荊州荊州的距離較遠,又有大山阻隔,再加上接連三年的幹旱,所以很多人都以為餘家村已經是一個名存實亡的死村了。
故而這兩年來都不見有人再去那裡,也不見人從那裡出來。
連續的趕路讓木桑白與鐘琉璃都很疲憊,雖然中途有過休息,但依舊不能改變兩人此刻的狼狽。
“還有多久才能到荊州啊,我快累死了。”木桑白氣喘籲籲的叉著腰,右手上撐著一根木棍,他眯眼看向前方,似是看到什麼東西,他揉了揉眼睛,驚呼起來,“餘姑娘餘姑娘,你瞧,那前面是不是有人?”
鐘琉璃順著木桑白的手指方向看去,她的視力比木桑白好許多,一眼就瞧清了前面的景象。
那是七個人組成的一個型商隊,帶頭的是個身著青墨色的中年男,身後是統一灰色衣服的六個護衛,他們護著一馬車貨物正朝這邊走來。
“是,應該是個商隊。”鐘琉璃點頭猜測道,臉上非但沒有木桑白表現的那麼歡喜,反而越發謹慎起來。
聽了鐘琉璃的話,木桑白整個人瞬間活了起來,他扔掉木棍,飛快的朝著那些人跑去,揮舞著雙臂高喊道,“喂!這裡這裡!”
顯然那些人也發現了鐘琉璃與木桑白兩人,他們交頭接耳了些什麼,便見一個男騎馬朝這邊跑了過來。
“喂,你們是什麼人?喊我們做什麼?”
那人不一會兒就到了木桑白跟前,他騎在高高的馬背上,居高臨下看著仿若乞丐的木桑白。
連續幾日走在杳無人煙的荒山裡,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活人,木桑白內心的激動是無法言語的。